此刻毓庆宫内,文福晋从书房退出来,回身见大腹便便的太子妃在对面屋檐下站着,忙过来行礼。“太子在看书吗?”“像是在写文章,妾身放下茶水就出来了。”太子妃颔首不语,便往寝殿去,文福晋上前搀扶,未遭拒绝,就知道自己是该跟着的。“她们说,太子每年到这时候,就会沉默寡言,是为了悼念皇额娘。”“娘娘,妾身能说句实话吗?”太子妃微微皱眉,但还是点头了。文福晋便道:“太子从小没见过皇后娘娘,若说感情有多深,都是虚的,太子悲伤难过的,仅仅是自己没有娘亲庇护。非要说感情,孝昭皇后在太子的幼年回忆里尚且有几分身影,可生母就……”“如此说来,太子这几日不高兴,不是因为皇阿玛没有下旨祭扫皇额娘,不是恼恨皇上忽视了皇额娘?”“是,妾身愚见,您不用太记挂,有时候太子只是做给外人看的,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就不必人前惺惺作态,外人呢,都以为太子是思念母亲而伤心难过,也算两全了。”太子妃扶着肚子,长长一叹:“好端端的,他突然又把自己关起来,我还以为、以为……”文福晋搀扶着太子妃小心翼翼前行,说道:“妾身若是察觉什么异常,一定会向您禀告。”太子妃道:“这样一来,太子可就不愿你伺候了,不必事事都向我禀告,你这儿若是能让太子敞开心怀说说话,岂不比讨我:()福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