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陪着胤禩用了晚膳,八福晋才离开书房,一路往自己的院子去,走到半程,忽然停下了脚步。“福晋,您怎么了?”珍珠退回来,掌着灯笼问道,“可是崴着脚了?”“他是不信我,才不告诉我吗,怕我说出去,怕我背叛他?”八福晋眼神定定的,一低头,眼泪便落下了。珍珠不得不将灯笼挪远些,不能让其他下人瞧见主子站在这儿哭,而她不明白福晋在说什么,根本不知道该从哪儿开始劝。“走吧……”片刻后,八福晋抬起头,像是怕被奴才们看见,都不愿有擦眼泪的动作,迎着风任凭它们被吹干在脸上,头也不回地走了。胤禩对此全然不知,也不关心,他依旧沉浸在皇阿玛对自己的信任中,至于如何查,查哪一个,眼下不着急下定论。皇阿玛说查贪不是一时一刻的事,并非当下就要结果,三年五载都不算长,只要能挖出朝廷的大蛀虫,便是功勋一件。心里高兴着,抬手从笔架上取笔,目光瞥见边上宋代的汝窑笔洗,之前送了太子妃一方恭贺她产女,很快家里又有了“新”的,这样好的东西从哪儿来,谁送的,他心里很明白。“我自己……”手中的笔应声落下,这一瞬,胤禩才忽然想起自身惹下的麻烦,心头一阵猛跳,“我当如何是好?”秋风阵阵,转眼已是八月,中秋在即,皇上也将从畅春园归来,生怕耽误额娘照顾皇阿玛,毓溪便赶着圣驾回銮前,进宫来将念佟接回去。原先只说住一两天,掌不住祖孙情深,且皇上在畅春园听说孙女接到了永和宫,知道德妃:()福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