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往往的医生护士还有病人家属,诧异地看着她,有的问她需不需要帮助。
她无力地摆摆手,说话都没了力量。
秦晚洲再打过来,被她挂了。
在地上坐了好几分钟,腿脚才恢复了点力气。
她扶着墙,勉强站起来,才发现身上的衣服被冷汗浸湿了。
原来,人失望伤心到极致,是会有严重的躯体反应的。
她一步步挪到楼梯口,迎面撞见了戴着墨镜的林深,神色匆匆。
这二楼只有产科,难道他也是为了柳轻轻而来的?
就是不知道当他知道柳轻轻的孩子是秦晚洲的,会有什么反应。
“早羽。”林深率先打招呼。
江早羽面色不愉:“我有事要走。”
林深点点头,擦肩而过的瞬间,扭头意味深长地说到:“你也不必每次对我冷言冷脸。我也不是什么坏事都做的恶人。总有一天,你会因为某件事感谢我的。”
江早羽冷着脸,话语刻薄地讽刺:“你是喜当爹了,想要金盆洗手了吗?”
林深咧嘴一笑:“你怎么知道?”
江早羽愣了愣,她讽刺都听不出来?
“我不想关心你的事。让一下。”她侧着身子,径直走了。
回到翡翠谷,她仿佛失去了浑身的力气,一步一步挪到楼上,倒头就睡。
手机静悄悄的,秦晚洲没有再打过来。
估计是忙着陪柳轻轻产检。
她从下午睡到晚上,做了好几个梦。
她梦见和秦晚洲举行婚礼,突然有个孩子跳出来抱着他的腿叫爸爸。
她还梦见自己成了后妈,柳轻轻带着孩子跟她争宠……
等她从梦中惊醒的时候,看见秦晚洲在阳台,高大的身影背对着她,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枝烟雾袅袅的雪茄。
他们相处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他抽烟,如今居然抽烟了?
听到身后的动静,秦晚洲抖落雪茄,朝她走过去,坐在床边抱住她:“睡了一下午,终于醒了。饿不饿?”
原来他从下午开始就守在这里了。
她想起医院的场景,眉头涌上几丝厌恶,挣了几下没挣脱,任由他抱着。
“不饿。”她冷冰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