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骆槐大嘴巴呢?”
“大嫂不是那样的人。”
裴悠悠也知道骆槐不是到处张扬的人,可她怎么听着这个话哪里不对劲。
裴悠悠抽出自己的手,哀怨的目光盯着骆槐。
骆槐在最前排,她只能看见骆槐乌黑的头发和挺直的脊背。
更气人的是,邢政屿是养子,她们只能和旁支站在一排,旁支里偏偏有个璀璨夺目的存在。
哪怕裴悠悠精心打扮,也变得黯然。
她气愤地小声跺一下脚。
还要眼睁睁看着骆槐的名字被写入邢家族谱,看着她跪在蒲团上,磕头,上香。
她们这些人像客人一样,看着主人家办事。
事办完还要鼓掌庆贺。
兄弟姐妹们依然管骆槐叫大嫂,小辈叫大伯母,总之一切都和裴悠悠没关系。
不仅仅如此。
连回老宅坐桌吃饭,她和邢政屿也不在主桌!
裴悠悠味同嚼蜡。
骆槐坐在主桌,余光时不时瞥向一旁的邢彦诏,从滨江湾出来他就没怎么搭理过自己,跪拜上香的时候也是目视前方,这会只盯着饭菜,吃得还很香。
邢老太太看了一眼,饭后才拉着骆槐的手问:“跟彦诏吵架了?”
骆槐摇头:“没有。”
算不上吵架。
只是在生气,不肯搭理她。
邢老太太:“那是怎么了?我看他很关心你,你婆婆也来跟我说,彦诏整天没事干就围着你转,她想和你说会话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