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帮你划一些吧,力学的部分可以多看看。”陈渡拿起笔就勾,书上画出来的线条和他背脊一样直。
“哦,你这么懂,会考考什么知不知道啊?”陈佳书忍不住酸他。
他竟然真的点头,“知道。我看过往年几套会考真题,其实考点分布大同小异,题型也出得差不多,换汤不换药,改动几个参数变量重新套个壳子而已,也不需要做额外的模拟题,把书上勾的这些例题看会了就行。”
他几分钟把这本书的重点划完,做好标记,伸手自然地从面前那叠书里又抽出剩下几本必修,他脑子里好像有一座记忆宫殿,翻教材的手速飞快,按着门牌号码找地址似的,一个个知识点勾得无比精准。
陈佳书抬杠不成,碰一鼻子灰,她在干什么啊,和陈渡讲这种话不是等着被碾压吗。
她脸莫名热起来,把嘴里的糖咬得稀碎,囫囵吞下去,那边陈渡已经划得差不多了,有些特重点还给细心地做了批注。
陈佳书压力山大,这下好了,人家讲解划线一条龙,把饭都喂到嘴边了,她还不得鼓着腮帮子拼命学了么。
他把三本物理书叠平摆好还给她,“如果有不会的题可以问……我们一起讨论。”话说到一半急转弯,圆润地改了口风,他看她一眼。
“嗯。”
陈佳书用力嘬着嘴里剩下那点糖渣,从嗓子眼儿里憋出来一句,“谢谢。”说得很小声,恨不得陈渡听不见最好。
陈渡当然听见了,心里高兴得不行,抿唇笑了笑,“不用谢。”
又问她,“数学怎么样?”
“喂,一科一科来好吗?同时看这么多哪记得住啊。”
“对不起,是我太急了点,那我们慢慢来吧。”他立刻道歉。
陈佳书呼了口气,不知道是个什么心情,“……嗯,行吧。”
她说话有些含糊不清的,大概是嘴里含了糖,声音也染上甜丝丝的奶味,不似平日里的冷清,带着几分轻软,一个字一个字飘进他心里。
于是就那么雀跃起来,四下静谧,陈渡顺着奶香闻过去,埋头在她胸口深深吸气,从莹白的胸口沿路亲上去,琢吻着脖颈,最后停在唇边。
陈佳书叼着奶棒挡住他的吻,她眼睛看着他,笑了一下,伸手拉开抽屉拿了一盒百奇出来,扔了奶棒,拆开一支巧克力棒重新叼着,往前凑了一点,巧克力棒的另一头抵在他唇上,“张嘴。”
他张开嘴,两人分头咬住巧克力棒的一端,柔柔的光从窗外卷进来,两张属于少年人的鲜润嘴唇缓缓靠近,在一阵细细碎碎的声里,巧克力棒越来越短,直到最后两对嘴唇贴在一起。
就那么自然而然地亲吻起来,屋子里静得能听见窗外风吹树叶的沙响,陈佳书撬开他的牙关,每一次唇舌相绞发出的啧啧水声和轻浅呻吟都在彼此耳边放大。
春光旖旎,画面逐渐变得香艳,两人嘴唇的开合度越来越大,吞咽式的勾引。
陈渡当了一次厉害老师,现在做回好学生,任她在他唇腔索取,双手搂过她的腰,将她分腿抱坐在他的大腿上。
陈佳书在他腹肌上摸来摸去,“好吃吗?”
“好吃。”
“百奇好吃还是我好吃?”
“都好吃。”他想了想,又在她嘴上轻啄一口,“你更好吃。”
陈佳书噗地一笑,“嘴巴抹蜜了?”探出舌尖舔了舔他的嘴角,随即被他勾住,他把她按倒在书桌上,吻重新落下来。
陈佳书的睡裙被他撕了不下十件,他给她买的当然更多,他喜欢给她买东西,各种各样的漂亮物件,发夹公仔,首饰包包,衣服鞋子,最好从头到脚都是他买的,里里外外都是他的标记。
明天就要回学校,陈渡茫然又兴奋,陈佳书今天吃过午饭就该走了,而他有司机送,明早才能回去。
开学至今他还没和陈佳书在学校说过话,偶尔几次凑巧碰面,她看他的眼神就像那天在校门口一样淡漠,来不及打声招呼就走了,混不在意地,清冷的背影似乎与周围世界隔开一层壁,她对所有人都这样。
抓不住。
陈渡从她的嘴唇吻到脸周,手捏着裙底伸进去,沿着身体线条推上去。
“姐姐。”
“明天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