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你留在廊都,本是想要防着通古斯,你又何必这般急匆匆地前来邺城。”
通古斯虽然朝着西北方向逃窜,可难免有朝一日会掘土重来,所以他才让靳颂留在廊都以不变应万变,可他倒是一个惫懒的,居然直接和自己撂挑子。
“我若是不回来,朝堂上怕是要出现不少魑魅魍魉,到时候免得徒生变故。”
不管是朝堂上的人还是天下有识之士都在翘首以盼,想要看一看靳颂的态度,瞧一瞧他与靳修的兄弟之情能不能经得住王权的考验。
如今看来,他们倒是多想了。
“生出二心的人本就不应该立在朝堂之上,到时候杀了就好。”
靳修对此倒是不甚在意,这天底下恐怕也唯有他们兄弟二人明白,他们两个不会背叛对方,至于别的人这会儿恐怕正在痛心疾首呢!
“他去见你了?”
“嗯。”
“他说那个女人是被我逼死的?”
“嗯。”
“你相信吗?”
“不相信,因为你会让她活着接受该有的惩罚,死亡对她来说或许是解脱。”
他们两个心中都明白,那个女人为了所爱之人毁掉的何至是母子情分,也有他们的人生。
因为她,他们一个从小杀人如麻,在白骨中夺取活路,一个则被妃嫔们用了虎狼之药,失了孕育子嗣的可能。
“你猜错了,我不想让她压在商雪羡的头上,不想她破坏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当时是真的想要杀了她。”他抿了抿薄唇,“所以,我将你被害的无法孕有子嗣的事情告诉她了。”
靳颂的神色微沉,刚想说什么却见靳修再一次开口,那声音夹杂着些许兴奋。
“只是,看着她点绕梧桐苑的时候我又后悔了,我们都在地狱中苦苦挣扎,她凭什么可以获得新生?”
北魏皇陵里面埋进去的人并不是他们的母亲,至于她的本尊早已经被自己送走了,他要她嚐遍自己曾经所受的苦,高高在上的太后娘娘,简直就是对她最大的抬爱。
“她现在在哪里?”
:夏侯埕五十整寿
靳颂终归不是靳修,他没有办法对那人做到真正的熟视无睹,毕竟曾经的他那么渴望她的嗬护与疼爱。
“到时候你自然会知晓。”
听着他这略显拒绝的话,靳颂便知晓自己短时间内怕是无法找到那人的踪迹,只是他倒也不急,只要还活着就好。
“说实话,你之所以留下她,难道不是担心我们兄弟二人因为她反目成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