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两个人的相处模式,已经在不经然间发生了改变。
直至第五宸的马车离去,远处拐角的位置才露出一辆马车内,商亦然和商亦戈赫然坐在其中。
“不是已经知会下去了吗?何人对他动的刑?”
商亦然的声音不是很好听,就连商亦戈也是第一次感觉到他的怒意,他平时都觉得这位二兄是佛像似的,从来不会生气。
“应该是皇族的人。”
商家引狼入室的行径自然引起了皇室的怨恨,商家的长子被投入诏狱,自然有不少人想要踩上一脚,这才有了之前的一幕。
“他们该死。”
“确实该死。”
商亦戈动了动自己腰间的弯刀,他自幼目力极佳,微微一瞥便瞧出他脸上的‘囚’字,他的大兄那般风雅俊俏的人物,却被刺上了字。
“做得隐蔽一些,莫要让人瞧出端倪来,否则父亲那里怕是不好交差。”
因着商亦然的话,商亦戈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过了半晌才有些不解地望向了前者。
“二兄,依着父亲的心智不可能瞧不出皇家人对商家的憎恨,为何还要对大兄不闻不问?”
:商家兄弟起疑虑
商亦戈虽然不是一个愚蠢的,可他将那一股伶俐劲头都用在了习武上,鲜少动脑子去想这些复杂的事情。
“我不知道。”
商亦戈心中的疑惑也是商亦然一直无法理解的地方,他能瞧得出,他的父亲是真的想要将商家的衣钵传给自己的大兄,甚至已经准备为他修剪枝叶。
大妹妹出事之后,他迅速将万氏扶正,便能瞧得出他对于未来宗子的选择有多大的决心,可这一切似乎都及不上变化。
大兄的崛起是因为嫡脉没有可以依托的人,可大兄的没落何嚐又不是嫡脉的寻仇导致。
——若是没有大妹妹的报复,父亲或许永远都不会废掉万氏,不会挡了他的前程。
“日后见着他,你也要小心一些,经过诏狱一行,他已经不是之前的他了。”
这话本不应该有他说出口,毕竟有挑拨离间的嫌疑,可他还是担心自己这位三弟吃了亏,好在他也不是一个油盐不进的性子,微微思忖后倒是点头应承下来。
“五弟虽然不安分,可是你也别和他针尖对麦芒,没来由的让人家看了笑话。”
“……知道了。”
商亦戈最是看不惯商亦鸣那副嘴脸,平时瞧着像是一个纨绔子弟,可最是那口是心非、翻脸无情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