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陈近况如何了?”
自打进了北魏后宫,她再一次被折去了羽翼,也没有了消息来源,唯一的事情便是看好后宫的莺莺燕燕。
靳修慢吞吞地将手掌从她腰间抽离,龙骧虎步地走进了里屋,然后直挺挺地躺在了她的床榻上,一双狭长的眼眸充斥着懒散。
“你应该想知道商亦览的情况吧!”
他虽然不是一个称职的夫君,却绝对是一个顶尖的帝王,揣摩人心的本领绝对不弱于任何一个人,轻轻松松便瞧出商雪羡心中所想。
别看她对万氏毫不留情,利用人心的弱点将其逼上绝路,可她对商亦览的兄妹之情却也绝对做不得假。
要他说,斩草不留根春风吹又生,她既然选择用万氏的血来祭奠自己的母亲,就不应该对商亦览抱有任何的期望,两个人迟早要站在对立面的。
商雪羡自是听出他话语里面的讽意,也知道她与商亦览之间注定无法回到从前,可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因为有着复杂的感情。
理智告诉她,让他死在诏狱里面或许才是最好的选择,然而憋了这么久,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的心,这才旁敲侧击地询问靳修。
“你也莫要担心,他是一个命大的!据说,第五宸准备保他,想来不会有生命之危。”
这是他前不久得到的消息,据说第五宸对商亦览极为看重,甚至还和南陈的皇室有了几次不大不小的冲突,他其实很好奇,商亦览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第五宸那么做?
“第五宸?”
商雪羡眯起了眼睛,她从东荻的国玉便瞧出商家和东荻有着不匪的关系,原以为是自己那位手眼通天的父亲与东荻有染,可如今看来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劲。
东荻为何要冒着得罪父亲的风险去营救自己的大兄?要知道,诏狱那种地方,若是没有父亲的首肯与授意,他绝对不会被关进去。
:第五宸与商亦览
靳修斜倚在床榻上,神色轻挑地望着呆立在那里的商雪羡,眸光饱含深意。
“我倒是不曾想到,你这位大兄也是一个有本事的,居然能让第五宸另眼相看。”
商雪羡的眸间夹杂了些许忧色,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偏爱与憎恶,第五宸瞧着可不是一个开善堂的主,他既然能从诏狱将人提出来,自然不会亳无所求。
“第五宸到底想干什么?”
“我又不是大罗神仙。”
靳修极为光棍地摊了摊自己的双手,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那淡淡的神情,揶揄的眉眼瞧着就满肚子坏水。
商雪羡闷坐在梨花木打造的木椅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后,神色平淡地品茗起来,倒是没有之间的迫切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