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第一次为商雪羡请脉的太医曾经说她是处子之身,然而帝王诡谲的态度还是让她心底生疑。
一时间,不大确定自己之前的判断。
“商美人脉象平滑,无恶疾之兆,喝了两副汤药之后脉象更为缓和了。”
“本宫想问你一件事情,也希望你据实回答,当时的她可还是贞洁之躯?”
:帝王也有恻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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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贵妃的话令杜太医登时一愣,一时间倒是不知该如何回答,按理说这些实属宫廷隐秘,可眼前的淳贵妃又掌管六宫事宜,有权过问这些隐秘。
“是。”
“今天的对话出自你口,入了本宫的耳,本宫不希望第三个人知晓。”
“微臣明白。”
商雪羡睁开眼睛已是晌午时分,本想唤翠拢上前却见靳修已经放下手中的奏章,端起一杯热茶递了过来。
“可是难受?喝一口能好一些。”
平淡无奇的一句话,被他这含邪带魅的语气说出来,硬生生多出几分旖旎之气。
想到昨晚上男人连哄带骗的言辞,商雪羡就着他的手轻轻抿了一口,嗓子眼火辣辣的疼痛。
“疼!”
她不自觉地说出一个字来,那又娇又憨的模样让靳修微之一愣,笑着将人扯在自己的怀中。
“下一次,我轻一点。”
商雪羡鼓着眸子默默地望着他,她是那个意思吗?她想说的是,以后别这样整弄她了。
只可惜靳修并没有接收到她的信号,甚至都没有让她起身的意思,裹着锦被替她喂了一碗肉羹,见她起色回暖,这才附在她的耳侧。
“我今晚还留在这里。”
“……陛下应该以国事为重。”
商雪羡本能地抗拒,她算是看出来了,他见着自己就像是饿狼扑食一般,也不知道为何就不知道疲累。
“我每天都在为北魏的长治久安鞠躬尽瘁,适时的也应当为自己的平安喜乐肆意一次。”
靳修揉了揉商雪羡的额头,他将她困在这四四方方的天地内,唯一能做得或许就是将她归置在自己的保护伞之下。
作为北魏的帝王,他首先是千千万万人的君主,然后才是一个人。
“听说,死了很多人?”
前朝的事情并不是多大的秘密,后宫的宫娥们也能通过渠道获得自己的手段,今年这个灾年没能熬过去的老百姓极多。
仅仅一句话,刚才还暧昧的气氛瞬间消散,帝王拿起自己的朱红蘌笔开始勾勾画画,半晌过后才呼出一口郁气。
“我一直想当一位开创锦绣山河的天下共主,可每一次都差那么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