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亦承胖墩墩的手紧紧握着商雪羡细嫩的柔夷,瞧着靳修挡住自己的去路,满脸的不开心。
“你让开!”
他虎虎生威地望着靳修,厉色满满的语气里充满了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大无畏气势。
“……”
商雪羡眼眸一愣,慌忙将人拉在身后,瞧着靳修冰块似的铁颜,她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陛下,你应该知道他先天……”
“朕瞧着挺正常的,就是说话不经脑子。”
靳修狠狠瞪了商雪羡一眼,手伸过去摸了摸他的脑袋,狠狠弹了一下他的脑门。
“以后别让朕听到你唤王枕姐夫,否则朕不介意让你去饲马监喂马。”
瞧着自己身后的无知小儿还准备还击,商雪羡探出手捂住了他的嘴,吱吱呀呀不能说出口,这才消停了不少。
“陛下,阿承怎么会在这里?”
“你应该去问王枕。”
商雪羡瞬间闭紧了嘴巴,若是能见到王枕,她还要在这里卑躬屈膝地求他?
“他短时间内是不可能离开北魏的,你觉得朕应该如何安置他?”
“表兄一人居住在此,奴婢想将阿承送到他那边暂居一段时间。”
“朕已经决定让他负责河工事宜,他应该不会留在廊都,你还是再想一个妥善安置的办法。”
靳修对辜清风颇为重视,最近一段时间都他再三试探,对北魏倒是尽心尽力,也是时候让他展示自己的真才实学。
再者说,修河筑道是利国利民的好事,此事若是能成,北魏的粮食危机将会得到有利的缓和。
商雪羡的眉头登时一紧,他这明显是不想让阿承离开皇宫,除了辜清风那里,她真心不放心将其安置在别的地方。
然而,这深宫内院的凶险又岂能以常理估摸?自己自保尚且困难重重,更何况要保护一个懵懵懂懂的稚子。
最终,商雪羡都没能给出一个确切的答复,只是将商亦承带到暖水院。
就在她刚刚坐定时,商亦承慢腾腾地将一封书信递给他,神秘兮兮地看了一眼周围。
“阿姐,这是姐夫让我送给你的诗集。”
商亦承平时瞧上去像是智商受损的痴儿,可他却能敏锐地感受到别人的善意。
因为感受到王枕对自己的好,所以他才愿意听他的话。
商雪羡皱了皱眉头,如今已经火烧眉毛了,王枕自然不会有太多的心思吟诗作对。
她将其打开翻阅,瞧上去确实是名人诗篇,稍有陌生之语似乎也是出自王枕之手。
这样的变化,让商雪羡不由得想起两个人曾经互通有无的拆字谜游戏。
她迅速走到几案前开始写写画画,瞧着宣纸上浮现出来的内容,她的脸色逐渐深沉。
这是一段简短的话,大概的意思就是向她表达了歉意,同时也说到了南陈现如今的情况。
“阿承,你棋哥哥也来这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