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她该不会还惦念着那个赌约吧!
这一段时间忙着挞塔这边的军务,他倒是很少接到南陈的消息,也不知道王枕那边如何了。
“你说这仗,朕该不该继续打下去?”
“陛下想要退兵?”
“自是不能主动退去。”
他抿了抿唇角,虽然挞塔部的人断了他的粮草,可他也有足够的兵力趁势碾压他们。
原本准备循序渐进,如今看来必须得一击必中。
“看来陛下心中早有成算。”
凭着靳修这睚眦必报的心态,他怎么可能好端端地退兵?想来是心里面还憋着坏,就是不知道挞塔部如何接招了。
她这几天也听到了不少的消息,那挞塔部的二王子,绝对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这一夜过得极为安静,翌日清晨,商雪羡刚起来便听到外边拔营的声音,就在她想要出去一探究竟时被人挡了回来。
“商姑娘,曹公公有令,不让你离开此处。”
“他们人呢?”
“陛下已经出征,他特命我等随时准备撤离。”
“撤离?”
商雪羡脑袋一晃,她甚至已经感觉到前边滔天的战火,能让靳修说出随时撤离几个字,可见他是下了多大的决心。
他这是堵上了界山以东的领地,都要给挞塔部沉重的一击吗?惹上这样的孤狼,可真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靳修在前线确实杀疯了,他与其他将士三路合击对挞塔部守护界山阵地的军卒发动了奇袭。
挞塔部还沉浸在北魏粮草被烧的喜悦中,却不料北魏的军队已经打到了他们大门口。
“护送二王妃和馨雅王女先行离开,我去会一会靳修。”
塔罗世拿起一侧的弯刀走了出去,只是他刚迈出去脚步却看到了不远处琼眉紧锁的付倪裳。
“你说得不错,他终究还是杀上来了。”
粮草被毁的那一刻,他们已经全方位做了应对之策,可谁能想到靳修会不顾将士们的生死,也要将这界山撕开一个口子。
“他那样高傲的人,被我们狠狠算计了一番,自然是要找回面子!”
付倪裳眉头紧锁,倏地转身看向了塔罗世,那瞳孔深处有着极浓的嘲讽。
“只是,我没有想到你们挞塔部的防线居然被人摸得一清二楚。”
若不是界山的防线被靳修所知,他焉能这么快就打到眼皮底下?
“是我大意了。”
当日靳修冒着生命危险进入挞塔部的领土,应该就是为了探路,只是他从未想过他会将军事布防的要塞图摸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