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黑暗!潮湿!一滴浑浊的水珠,从石缝间滴落,落在秦风额头上。他眼皮微微动了动,意识逐渐开始苏醒。秦风吃力的撑开眼皮,可眼前只有一片黑暗。他尝试着想要活动一下身体,却发现根本就动不了,像是被卡在了一个极小的空间里。“是棺材吗?”秦风下意识的觉得,自己是不是入土为安了。但很快,他就想到这年头都是火葬。总不至于是骨灰盒吧?秦风的思维有些断层,变得很跳跃。但很快,他就回想起了全部的事。他们在一栋危楼里撤离孕妇。结果楼塌了,自己没能出得去。最后抬头看见楼板压下来的,再然后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不过,按照目前的处境来看,自己应该并没有被完全压成肉饼。而是被卡在了一个狭小的缝隙里,否则就算有系统,怕是也无力回天。秦风知道,眼下想靠自己脱困,肯定是行不通了。唯一能做的,就只是静静等待救援。但人是群居动物,是高度社会化的物种。在习惯了日常的喧嚣后,很难适应完全封闭独处的环境。尤其是这种被限制自由,周围一片漆黑,并且还不能动弹的情况下。这让秦风不由想到了部队里的禁闭室,其作用就是让你和外界隔离,放大内心恐惧的同时反思过错。所以,秦风只能苦笑着安慰自己。就当做是被关进了一间狭小的禁闭室吧。可在这里,他无法感受到时间的流逝。也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压在这压了多久。渴了,秦风就舔一舔面前湿润的石块。人在没有食物的情况下,可以活七天。但如果没有水源,三天就得死。这段时间里,他不是没想过求救,也听到过头顶传来的声响。可不论他如何呼喊,都没有人理睬,最后反倒是把自己的体力给耗尽了。于是,秦风便用被卡住的手拿起一块石头,隔一阵子就敲敲边上的金属管道。希望能够通过这样的方式,引起救援人员的注意。但很可惜,并没有什么用处。可能是被埋的太深了,也可能是声音太小了。恍惚间,秦风因为饥饿和血液不流通,迷迷糊糊的昏睡过去好几次。他梦到自己不仅脱困得救,还顺利来到新营区,并且投入到了接下来的训练和任务当中。可等睁开眼,面前依旧是暗无天日的黑暗。秦风面露苦涩,似乎觉得自己不应该有这样的期待。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想要把自己救出去难度有多大。周围县市全都受灾了,超过百分之七八十的房屋变成了废墟。在这种情况下,肯定是优先选择受灾情况的区域进行救援。而自己这边,一整栋楼就压了自己一个人,实在不值得浪费那么多的人力物力。算了,随缘吧秦风已经有些看淡生死了。毕竟,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经历死亡了。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秦风的心里还是抱有期望。于是为了保存仅剩的体力,他再一次无奈的闭上了眼睛。这次,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但他又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听到了碎石瓦砾被搬动的声音。他看到了光线一点点照进黑暗。感觉周围闭塞挤压的感觉消失不见了。自己像是一团棉花,飘在空中。不对,准确的说,更像是一双双手托在他的背上,把他给抬了起来。模糊间秦风听到了很多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回荡,他们都在哭着呼喊自己的名字。“秦风,你不能有事,你要坚持住!”“连长,连长你醒醒啊,你别吓我啊连长!”“风哥,你看看我,你看看我是谁,你给点儿反应啊,你不能有事啊!”“医生,医生,快来啊!”一个戴着口罩的白大褂急匆匆的跑过来。先是掐了掐秦风的脉搏,又用手电筒对着他的瞳孔照了照。“有脉搏,瞳孔也有反应,人还活着,但意识已经彻底不清醒了!赶紧用东西蒙住他的眼睛,先送到罗寒寺去!”“谢谢,谢谢李叔!”灾区一个临时搭建的帐篷里。葛志勇拉着面前这位负责救灾工作大校的手,感激涕零的说道。“如果不是你紧急抽调来了两辆吊机和一台叉车,夜以继日的展开救援,我的兵,可能真的就没救了。”“这些都是小事儿,我给你爸当了那么多年的参谋,如果不是他也不会有我的今天。”李师长摆摆手,客气的说道:“不过,就算没有我和你父亲这层关系,我们也依然会派人去救援。”他叹口气:“你的这个兵我知道,他真正把军人的使命,和舍己为人的精神贯彻到底。”“他是一个真正的英雄,这样的人不论花费多大代价,我们都一定会把他救出来!”,!秦风其实还算幸运的。在抢险救灾过程中,有不少战士都因救人而牺牲。有的人是在救援过程中,被石块砸中了脑袋,当场死亡。有的则是余震来临时,没能来得及撤离,被废墟无情吞没。他们中有军人,有公安,有武警战士,也有消防队员,和医护人员。但即便是在如此危险的情况下,还是有那么多人不顾自身安危,前赴后继的前往灾区帮助救援。眼下,除了断裂的桥梁没有修复,通往灾区的所有公路已经全部恢复通行。全国各地的重型救灾器械,还有救援物资都在疯狂的朝着灾区涌入。一方有难,八方支援。越来越多的志愿者来到这里帮忙。还有许多热心公益的明星,也都带着大量物资来到现场。甚至和抢险人员一起,没日没夜的投入到救灾重建的工作当中。在这一刻,没有阶层,没有身份,大家都在为灾区出一份力。有人说,炎国人:()连长散烟班长点,两年义务成将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