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说起争皇位,太后就想起了老十四,心里就不痛快,她和皇帝的关系如今处成这样,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老十四。手心手背都是肉,太后自己也明白,老十四那是自己找死,怪不得皇帝,但还是盼着皇帝能看在她这个生母的面子上能放过老十四。事与愿违,皇帝登基这么久了,一点松动的意思也没有,太后私底下不知流了多少泪,但这些半点也不敢透露给皇帝。皇帝是她亲生的,太后自然知道皇帝有什么忌讳,所以有些影响母子关系的话题她是碰都不敢碰,放老十四出来的这种话太后从来没有提过。倒是为隆科多求了两句情,就是如此,皇帝也不痛快,太后哪敢再提老十四!就这么拖着吧,或许到她死的那一天,皇帝能看在她这个亲额娘时日无多的份上能放了老十四,太后实在不想看着兄弟相残。“哀家自然能放心,敦亲王若是没有年羹尧相助,他就不是什么难解决的,现在棘手的是年羹尧,想必皇帝也看出来了,所以才先解决敦亲王!”“太后圣明,咱们等消息就行。”听着太后语气中带了些嘲讽,竹息自然不敢凑上去,皇家母子之间有嫌隙,自己一个奴婢凑过去是找死。太后手里无意识的转动佛珠,像是想起什么来,问竹息:“皇后那怎么样?”竹息忙答:“太后放心,奴婢亲自去的景仁宫,皇后娘娘知道轻重,各宫嫔妃也都在自己宫里好好待着。”“这就好,”太后点点头,“若是如此还有人脑子不灵光非要掺和进来,那丢了命也别怪旁人,在宫里最重要的是安分守己,不过要是不聪明也活不了多久。”太后说这话的时候神色淡漠,一点也不关心是否有嫔妃因此丢了命,在她看来,这种情况下还不长脑子,死了也就死了。“太后说的是,不过奴婢瞧着应该没有真正的蠢人,各宫小主娘娘们都精着呢!”太后闻言扯了扯嘴角,像是嘲讽,也像是怜悯。……一夜过去,宫人们像往常一样开始洒扫,谢绫瞧着外边的天光松了口气,终于过去了,“给本宫梳妆,今日去景仁宫请安。”听了吩咐,抱玉和甘草开始服侍主子。谢绫坐在铜镜前戴耳环,小安子进来,“娘娘,奴才已经用尽了手段,那两个狗东西还是没招,娘娘您看……”抱玉给主子打理头饰,谢绫漫不经心的说:“那就把人交给苏培盛,等下本宫去景仁宫请安你就把人带过去,仔仔细细的把昨天晚上的事说清楚。”“是。”小安子得了吩咐退下,出去给谢绫准备轿撵。收拾妥当后,谢绫端详了一下妆容,没问题了就起身往景仁宫去。昨夜这么惊心动魄,虽然宜修没有传召,但谢绫相信今个嫔妃们都会去见见皇后,不为旁的,是想试探试探这种事会不会再次发生。皇后若是见了嫔妃,那事情就了结了,若是依旧称病,那她们就得去求见太后了。等谢绫带着欣常在到的时候,已经有嫔妃等在景仁宫门口,其她嫔妃也都陆陆续续来了,连华妃都坐着轿撵赶来。不多时,景仁宫宫门打开,剪秋笑吟吟的站在里头,“各位娘娘小主们好,皇后娘娘传召。”既然剪秋这样说了,众人都抬腿进去,左右都来了,进去瞧瞧皇后是个什么说法。宜修也没吊人胃口,“诸位妹妹也不必担心,昨夜敦亲王谋逆,皇上已经派兵拿下了……”“什么!”华妃惊的坐直身子,脑子里都是:敦亲王谋逆,这怎么可能!!!宜修的话被华妃打断,也没生气,带着笑容问:“妹妹这是怎么了?怎么听闻敦亲王谋逆如此惊讶?”华妃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没,没什么,臣妾只是有些惊讶,敦亲王怎么好端端的去谋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敦亲王的狼子野心早就不掩饰了,”宜修笑的越发和善,这会耐心十足的为华妃解释:“皇上天纵英明,先下手为强拿下敦亲王,这可是件大喜事。”“是啊,确实是件大喜事……”华妃的笑越发牵强,脑子里乱糟糟的,心也一直怦怦直跳,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哥哥传来的消息里提过他会和敦亲王合作,具体是什么合作没说,但眼下敦亲王倒了,会不会牵连到哥哥?华妃思绪不停,连皇后在说什么也没注意,只是面上敷衍着,好不容易熬到散场,华妃不顾众人诧异的目光,扯了曹琴默就往外走。所以她没看到宜修得意的笑脸,也没看到其他妃嫔幸灾乐祸的眼神,这么多年下来,宫里哪个嫔妃没受过华妃的恶气?皇上稍稍对哪个嫔妃宠爱一些,华妃都会针对,有时候是言语挤兑,有时候就是把人叫到翊坤宫去学规矩。就算是宫女都熬不住华妃的手段,更别提嫔妃入宫以前都是些大家闺秀,学的是琴棋书画,哪里能受得住华妃的手段。如今瞧着她失了分寸,面上终于有了惊慌,旁人真的开心的不行,若不是瞧着年羹尧还没倒,她们估计面上都要笑出来了。她年世兰从进了王府起,永远都是张扬明媚,纵使害的甄嬛失去孩子,也是忧心皇帝不再宠爱她,华妃从来都没有想过她哥哥年羹尧会出事。谢绫混在一众嫔妃里瞧着年世兰匆匆离去的背影,笑了笑,现在才开始着急,晚了啊!再说让曹琴默给她出主意,还不如让年羹尧此时自尽的结果好,最起码此时年羹尧死了,年家的那些成年男子都能活着,虽然荣华富贵可能没有了,但人还活着,比什么都强,说不准就有东山再起的那一天。不过依照年世兰的脑子,她怕是想不通这些关窍,还以为曹琴默是从前那个任她捏扁揉搓的曹贵人!人家早就靠上了甄嬛,又怎么会在她年世兰这艘快要沉没的船上死扛。:()综影视之宫斗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