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入目是熟悉的军帐顶。“哟,我们的大英雄醒了?”听到熟悉的声音,初洄意识回笼,挣扎着想要起身,整个人却直直往地上栽。鹤星安将人抱了个满怀。“你自己伤多重,心里没点数吗?”初洄坐好,痛得呲牙咧嘴,却还是扯出个笑。侍女上前,拿出早就备好的热水,伺候人洗漱。待一切妥帖。鹤星安才给人递了杯水润润嗓子。这次他是真的生气了。要是他晚去一步,是不是能直接给初洄收尸了?怎么敢的?他怎么敢的?他将人送来边疆,报仇是次要,避祸才是主要。上京中他被盯得太紧,他怕……怕自己护不住初洄。他已经很久没有感觉到害怕。可这人是真的能耐啊。带着一队斥候就敢跨过半个沙漠,追击着去烧西夏的粮草补给。这次更是带着百人,就敢去追杀乌鲁尔。真是长本事了。一想初洄那气若游丝的样子,鹤星安就气得肝疼。他给人养好亏空的身体,就是这样拿来造的?见鹤星安面色不虞,初洄伸手去勾他的袖子,“殿下,我错了……”鹤星安避开,抱胸看着他,“那你说说,你错哪里了?”他的语气不算太好,神情也格外冰冷。初洄有些心慌,慌乱着想要去抓人,似是想要解释,后者直接起身避开他的触碰。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掌心,初洄咬着唇,眼底浮起水雾,用一种近乎哀求的目光看向鹤星安。鹤星安只当没看到,只是用一种近乎执拗的态度质问,“初洄,本王再问一遍,你知道错在哪儿了吗?”初洄垂着脑袋,咬着唇,却还是乖巧答道:“我不该孤身涉险,不该不听军令,可是……”他的声音有些哽咽。可这是他唯一报仇的机会。而且,他成功了。若算起来,他并不后悔。鹤星安都气笑了。看这样子,是完全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了。这人是不是还觉得自己很厉害啊?抬手捏住他的下巴,逼迫初洄抬头,“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能耐,两次以小博大都成功了,这次回京,还能在军功簿上给你记上一笔?”“期盼着封侯拜相?”鹤星安眸色浅淡,此刻更是透出冷意。初洄微微垂着眸,算作默认。他如此拼命,也想……也想站在王爷身边啊。他是皇子,将来很有可能是九五至尊,他若是不拼命,如何能光明正大站在他的身边呢?见人成了闷葫芦,鹤星安忽然觉得挺没意思的。就这样吧。不要也罢。察觉到鹤星安情绪不对,初洄有些慌张。急急来扯他的袖子,“殿下。”鹤星安没有给他靠近自己的机会,抬眸,神情冷冽,抬手就是一巴掌。“啪!”这一声巴掌极重。初洄的手顿在半空,整个人愣在原地。鹤星安淡定甩了甩手腕,“那我告诉你你错在哪里了,”他倾身,一把捏过初洄的下巴,声音极冷,“我是送你来避祸的,不是让你来送死的!”“就算是徐徐图之,乌鲁尔也是必死,假设万一,他真逃回西夏,以西夏如今局势,舅舅大军铁蹄之下,别说乌鲁尔,就算是西夏皇室也是必死无疑!”“你为什么孤身涉险?”“半死不活的样子很好看吗?”“还是你很喜欢当英雄?”“我花了那么大力气,把你从小奴隶养出个人样,”力道加大,伤口崩裂,血顺着白皙的脸颊蜿蜒而下,艳丽得像是梅花盛开。颓靡到心惊的美。鹤星安继续输出,“我最喜欢什么,你应该最清楚,你觉得,你现在还有价值吗?”他的声音轻柔,却格外冰冷。初洄愣愣看着他,依旧是呆呆的。望见少年眼底冷冽,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殿下……好像不要他了。可……怎么可以呢?看着依旧如木头般的人,鹤星安忽然感觉挺没意思,甩了甩手,“你这么喜欢当英雄,那我成全你!”“你自由了。”“以后你爱去哪去哪,死了我也管不到你。”“舅舅爱才,你也不必再挂着瑞王府的名头了。”世间男人千千万,他还怕找不到合他心意又乖顺听话的吗?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按着他以往的性子,他的东西若是不要了,就算捏碎了,都不会给别人。对初洄,自认为已是格外宽容。喜欢。真是一种让人讨厌的情绪。掏出手帕擦了擦手,似是嫌脏,鹤星安直接将帕子一丢,大步往外走去。可刚走出一步,就被一股大力直接拽回。跌入柔软的被子,摔得七荤八素。眼前是初洄放大的脸。,!“你……唔!”初洄直接凑了上来,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手腕被压在床沿,鹤星安想要挣扎,却被人死死压着。他娘的,还敢来硬的?他发了狠,一脚踹回去,反手掐着他的脖子,身形倒转!他将初洄狠狠掼入软枕。空气逐渐被剥夺。动作太大,背上的刀伤都是撕扯的疼。初洄却依旧笑得灿烂,目光灼灼地盯着鹤星安,眼中流露出痴迷,声音嘶哑,“殿下想杀了我吗?”沉默,取而代之的是脖子上逐渐收紧的手。“那就杀了我,好不好?”眼睛开始充血,视线开始模糊。他将脸贴着鹤星安的手蹭了蹭,“殿下要是让我离开,那就让我死在你手上,好不好?”死在殿下手上,以殿下对他的:()快穿:嘘,漂亮宿主又在训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