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你是指总统先生?”秦远压低嗓子道。
“对!阮黎病了,他一定会赶过来,我必须阻止他!这里是我的医院,我有能力照顾好阮黎,不需要他!”傅少顷凝眉道。
秦远点点头,立刻去打电话安排人了。
一如傅少顷猜测的,聂御霆只用了半个小时,便从裕京街一路风尘仆仆赶到了医院。
本来约了阮黎吃晚饭,可是她一直推脱,最后说了回来却始终没人影,之后再打电话又不接了。
他也发了火,以为她是和他闹脾气,索性也不再打给她,气鼓鼓找来庄铖光谈国库亏空的事。
不料这件事越细究越头疼,数据也越来越触目惊心,谈完已经是深夜。
正在整理思绪,冬婶突然打来电话,说阮黎病倒了。
他立刻赶了过来,车子还没停稳,便心急如焚跳下了车。
考虑到医院是公共场所,他换了一身便装,护卫队也是一身便装,一行人从应急通道进入,倒也不算引人注目。
来的路上,楚河已经打给程蕊,确认了病房位置。
刚到病房所在的楼层,楚河立刻发现了记者。
“阁下,等等!那几个人,像是记者!”
楚河赶紧提醒聂御霆,他们闪进旁边的通道,远远看着走廊上的几个人。
鸭舌帽,连帽衫,脖子上挂着照相机,显然是记者的模样。
其中一个人拉住了刚从病房里出来的医生,手里拿着小本子,一边问一边做记录。
聂御霆哪里还管这些,抬脚就要过去。
“我去看看她!要是记者问,就说我来探望下属!”
“不行!阁下,请您千万冷静!阮小姐是您的下属没错,可您是总统,因为一个女下属半夜送医就匆忙赶来探望,任谁看也不对劲啊!”楚河赶紧拦住。
聂御霆握紧拳头,“那就把她接走!送到总统私邸去,我让私人医生来看病!”
“也不行啊,阁下!深夜把女下属接到总统私邸,这不是让媒体写得更难听!再说了,私邸还有聂夫人在啊!”楚河赶紧又劝。
“这不行那不行!楚河,你是不是不想干了?”聂御霆真的发了火。
眼看自家在各种国际谈判中都冷静自若的总统大人,此刻完全乱了方寸的样子,楚河不觉在心底叹了口气。
看来阮小姐在总统大人心里的位置,早已超乎自己的想象。
楚河微微垂下头,复又耐心劝道:“阁下,这些记者跟过来,多半是因为阮小姐和傅院长前段时间的新闻。现在阮小姐住进禾木医院,他们自然要来围追堵截做采访了。您现在出现,只会把局面弄得更糟……假如媒体胡乱报道,最后被民众指指点点的人,还是阮小姐啊!”
聂御霆身子一凛,因为楚河的话而收回几分心神。
没错,是他太心急了,一心只想见到阮黎,把其他的负面影响都抛在了脑后。
“阁下,您不是不能来看阮小姐,而是今晚不行!我建议,您明天再过来,到时候带点花束和水果,以探望下属的名义,这样就算记者在,也不可能写什么了!”楚河继续道。
聂御霆抿了抿唇,最终冷静思路,吁出口气。
“先回车上,帮我打电话给程蕊,我问问阮黎的情况。”他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