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郡王妃的确是诬陷恩宁小姐呢,侯爷,大小姐这么善良,就连咱们宫里的人都说小姐可惜,是荣郡王他……”“住嘴。”安福候没让公公将话说下去。有些事儿只有自己晓得。旁人越是夸她,越能说明她的可怕。小小年纪算计人心到这个地步,在他们面前永远都是那个乖巧的女儿,可是如今慕二娘子的死便是他也不信是殉情。皱着眉头,看着坐在椅子上被将了一军的女子。和恩宁比起来,明明她更讨厌,但,他偏偏这一次就要帮她。“你过来,这般……”公公越听眼睛睁的越大,等安福候说完,他那双眼睛已经瞪如铜铃,充满不可思议和惊恐:“侯爷,那可是令千金……”安福侯凝视着公公,那眼神仿佛看一个死人。“你在质疑本侯?”公公吓得一抖,赶紧点头:“小的不敢,小的这就去,这就去。”挥了挥手,那小公公赶紧往外跑,临到宫门时还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后才大声说道:“在宫外闹什么呢?王妃娘娘您怎么还没走,安福候让我给您传话,说已经备上了歉礼立刻会送去府上,还说感谢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他计较呢。安福候还说,他并没有因为恩宁大小姐和郡王的事儿就怪到您头上。毕竟郡王早就在新婚夜就和大小姐合离了,您绝不是后来者!”公公的声音又尖又细,语速又快,说的非常清楚,外头的人全都听的是一清二楚。安福候说的那些话就好像一滴油溅到了水里,瞬间将四周的人全部炸了起来。每一句无疑都在打脸,将蒋大蒋二还有恩宁的脸打肿那种。这兄妹三人宛如跳梁小丑,在宫外闹的那些破事儿全都是荒谬加无聊。恩宁那张脸更是红了又白白了又红。毕竟,什么证词也没有亲爹来的狠,来的直接。因为她的亲爹不是旁人,是众人皆知权势滔天的安福侯。“公公,你是不是说错了,我妹妹怎么会和荣郡王和离呢?”“就是,你乱说什么呢?”公公知道这差事不是什么好差事,可是安福候在后面看着呢,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安福侯不护着三位公子小姐,反而还爆出这么大的消息。这……公公苦笑:“咱家也是奉命传话,其他的杂家也不清楚。但没人能从宫里传假话,这一点想来公子和小姐也是知道的。”所以,是真的?如果一早就和离了,那么恩宁算什么呢?吃人不吐骨头?踩着荣郡王曾经的“尸体”往上爬?所以,哪里是什么负心薄幸啊?人家是厚道人家了。回来这么长时间也没说过半句恩宁的坏话,反而是恩宁一而再再而三提及。顿时,恩宁的脸色那叫一个好看。惊恐,惊惧,惊疑。然后全部化为了……“妹妹,你怎么了?妹妹……”又晕了。每次都是这样的戏码。刚好这个时候,安福候走出来了。“参见侯爷。”安福候看了一眼韩千叶,又看着自己不争气的三个子女。最后沉声说道:“让郡王妃看笑话了,一切都和郡王妃没有关系,和郡王也没有关系,是他们丢人现眼。丢人现眼的玩意儿,还不快给我滚回去。”谁晓得,蒋大牛性来了,对着安福候怒斥:“爹,我们兄妹三人可是为了你才被人羞辱了,你居然帮着一个外人说我们丢人现眼?你也太冷血,太无情了。”他冷血,无情?哼,那就冷血无情给他们看看。“请大公子二公子回去,将小姐送去庄子!”晕倒的恩宁下意识又睁开了眼……:()亡夫的嘴,骗人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