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副模样,让人觉得他好像神经了一般,和正常人太不一样了。
可凌潇潇却丝毫无感,静幽幽的转过头来:“夫人总是这般羞涩,三位勿怪。”
这人说话也怪里怪气的。
此人很危险!
越是这样怪的人,其实心里也越复杂,正常人好也罢,坏也罢,但总有个逻辑,有一个因果,可若是神经不正常的人,很难有他们自己的逻辑。
但面对三个对他有抵触的人,凌潇潇却毫无感觉一般,拍了拍手:“给三位远道而来的人上酒茶肉。”
那些木偶慢慢的转过身去办了。
不消片刻,浓郁的酒香味便已经飘进了三人的鼻子中,一鼎方肉,一壶老酒,以及一壶清茶。
方肉色香味俱全,软糯柔滑,看着便是很好吃,但三人皆无胃口。
因为这个叫凌潇潇的本来跟他们便没有任何的交集,却突然款待他们,又搞了这么一出令人看不懂的场面出来,让他们非常不舒服。
终于,被凌潇潇叫做夫人的女子幽幽的转过了头来。
她的脸庞如若不是苍白如纸,必然是十分美艳的,跟叶轻澜的容貌一般,闭月羞花,如潺潺春水。
可是等看到她的脖子往下,三人的面色都十分的难看了。
叶轻澜原以为,这凌潇潇只是对女子有特殊的感情,所以要为她重新寻找魂魄归来,可直到看到她的脖子以下全部都是用木头做成的,三人就再没有丝毫食欲了。
叶轻澜也并没有想要跟这个男人扯皮的意思,于是她开门见山,直接了当问:“林修士,你究竟何意?我们把话坦白了说如何,没必要这般。”
凌潇潇故作一个愣怔,之后便是嗤笑一声:“如何?姑娘觉得我有别的心思么?”
叶轻澜沉声说:“难道不是么?”
项沐寻冷笑连连:“没有的话,你倒是说说你这夫人是怎么个事儿?没有必要这样遮掩,多无趣?”
“是么?”凌潇潇摇头,原本浅笑的脸变得有了几分狰狞,“你们想听听我和她的故事么?”
叶轻澜他们没心思听这些乱七八糟的故事,就实而说,跟他们也没有多大的关系。
但是叶轻澜知道,这凌潇潇的故事中,必然有关键的信息。
“好。”她便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你说,我们听着。”
项沐寻抬头看了看叶轻澜,但很快,他的眼神也同样平静了,等着凌潇潇开口说话。
凌潇潇这才闭上眼睛缓缓地说了起来。
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天,北风刺骨,森冷的寒气将北支河的河面冻成了冰路,人的手指头放到外面,寒风仅仅一吹,就能懂得紫红。
风吹在脸上,似被锋利的刀沿着脸庞在切割一样,疼的让人不停地吸冷气。
凌潇潇因为修炼功法时受了意外伤,且烧了同宗的修行殿,为了不被师兄弟们追杀,跌跌撞撞的来到了凡人界。
他的修为尽毁,白毛风吹挂在脸上,让他疼的直喘粗气,恍恍惚惚中,他走到了一个村庄里,再向前的力气已经没有了,便一头扎倒在了厚重的积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