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利安是擎天柱也不是擎天柱,正如他是救护车也不是救护车。有些东西坏了可以修复,但是有的东西坏的太过彻底,已经无可追溯。自己是这个救护车还是那个救护车?他不知道,只是当得知线索时他想弄清真相,当弄清了真相后,有什么东西碎掉了,两个他之间的界限变得浑浊不清。或许他是憎恨着的,被曾经的朋友伤害背叛;所以一旦他发现了那个背后的理由,一旦别的什么情感胜过了憎恨——有什么东西变得粉碎。救护车曾以为自己能做什么,所以他才留在擎天柱的身边。事实证明他无能为力。名为希望的东西,终究成为了妄想,成为虚幻中的泡影。不过他不会离开擎天柱,在奥利安最需要他的时候他不在,所以这一次他不会离去。……这些属于另一个他的想法,如同病毒般感染了他,抓住了他,让他不得不照着去做。他离不开大帝,另一个他是出于愧疚,这一个他是出于恐惧。他需要去见他的终极武器,另一个他是出于担忧,这一个他更多是想获得更强有力的武器。他觉得自我变得混乱,究竟谁是谁他都搞不清了,但是两个自己的目的一致——那就是去见大力阎罗。必须让那孩子得到自由!一个他这样说。要更改终极口令,不能让那名剑士抢走我的终极武器。另一个他暗想着。‘不,你得让他自由,不能让奥利安的悲剧再度发生!’‘开什么玩笑,我怎么能丢掉我最后的保命武器,无论如何我都要活下去!’他们就这样想着,谁也无法说服谁,就在这期间他们已经通过重重关卡,按照小诸葛所给的路线来到大力阎罗的面前。救护车抬起头,看向庞大的机械躯体——这是他的造物,他的终极武器,他的最高杰作!“大力阎罗,我回来了。”“欢迎回来,救护车。”一个声音这样回答,但这并非大力阎罗的声音。救护车戒备的后退一步,看清在大力阎罗的肩膀上还坐着一个影子?谁——!!“我等你很久了,doctor,”那个影子抬起头笑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这儿。”哪怕就算死,你都想从补天士或者其他人手中保护这个明明比你大得多的金刚,只因为他是你最珍重的那一个。“你瞧,这样一个曾经击败我的大家伙,下线的时候也脆弱不堪一击是不是?我不希望割断他的主动线缆的,真的。”救护车的脸都抽成一团,他恶狠狠的从牙缝挤出几个字:“你到底想怎样!”坐在大力阎罗肩膀上的人跳下来,轻巧的落在他的面前。“不要逃,也不要尖叫,我只想跟你说说话。你瞧,我一向好说话,尤其是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时。”……这炉渣在说什么鬼!救护车瞪大光学镜。从阴影走走出的剑士表情轻快愉悦,好像曾经发生过的一切都跟他没有干系,现在他只是很轻松的跟朋友聊天似得。“我希望你立即解除跟感知器的bond,或者我现在就挖出这个大家伙的大脑模块,你觉得这么说怎样?”怎样……个鬼!!救护车气的cpu都要超频了,扳手在哪里,扳手!!我要砸死这货!!错误营救43-4443也许我得停下来,现在停止做蠢事来来得及——他脑海闪过这样不经意的念头。但是随即便被轻轻的否决了。其实放弃很容易,重新开始很容易,再去找一个心灵的寄托跟未来一起度过时间的谁很容易,但不是他想要的,不是他会选择的结果跟方式。也许不是迷恋也不是执着更不是报答或者责任,只是内心中认定了必须这样做。跟声波不一样他不用理智去思考做一件事的对错,多数时候他只是随着他的心而动。当声波告诉他,救护车的爱与恨是混淆着时,自己的大脑模块中一根螺丝钉似乎嘣的一下飞掉了。他突然想做相当疯狂的事,哪怕之后会被抽死了都心甘情愿。“我希望你立即解除跟感知器的bond,或者我现在就挖出这个大家伙的大脑模块,你觉得这么说怎样?”嗯,抽死我吧。反正我一定要这么干。剑士面带微笑的这样想。别人都觉得救护车是利用感知器,但剑士知道就算是利用,那也代表那名教授对医官来说不一样。既然爱与恨是反着的,被心理上折磨着的小显微镜说不定是被深深的惦念着,最起码那个人信任他,相信他到认为自己的余烬可以交付。“别开玩笑了,要解除bond需要双方同时接受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