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又去看泊渊,依旧是熟悉的道人模样,负手于身后,平静从容,叫了声起。
轰的一声,仿佛有炸雷在她脑海中响起,玉滟踉跄后退了一步。
泊渊是摄政王?
他怎么会是摄政王?
他怎么可以是摄政王?
恍惚中,玉滟的眼里浮现出淡淡的厌恶。
池章平震惊之余,立即跟着见礼,余光瞥见玉滟没有动,忙伸手拉了拉她,“清清!”
玉滟吸了口气回神,抬手作揖。
“拜见摄政王。”她的声音依旧很轻,但没了总是带着的温柔软和,冷冷淡淡,满是疏离。
褚琛的神情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
“都退下。”他道。
“玉明?道长留下。”
正准备拉着自家妹妹一同?离去的池章平一愣,不免有些惊慌的看向身边的玉滟。
怎么了?
周玉然也不由?侧目。
“哥,去吧,没想?到泊渊道长竟然是摄政王,真?是让玉明?惊讶。”玉滟平静的说,后面刻意附带一句,也算是和自家哥哥解释原因了。
原来是这样,池章平放松了许多,虽然还是担忧,但也不敢违抗贵人的吩咐,只好磨磨蹭蹭的走了。
几个丫鬟六神无主的跟上他进了小?院,守在门口?,担忧的看着外?面。
谁也没想?到,泊渊道长竟然是摄政王。
一想?起之前的种种,她们心中不免忐忑。
若是王爷迁怒了自家姑娘可?怎么好?
“清清。”褚琛重复了一遍刚才池章平叫玉滟时的称呼,心知这是她的闺名。
“你在厌恶我。”他笃定的说。
“未曾。”玉滟心中一跳,垂眸平静道,“贫道岂敢。”
她自然是厌恶摄政王的,不为别的,只凭他是那佑宁县主的养父这一点便够了。
玉滟有时也想?,自己?的迁怒实在是没有理由?的,害她的是沈家人,似乎与佑宁县主无关,与摄政王也无关。可?爱恨这种事情,又岂是自己?能做主的。那些人,那些事,只是想?起她就恨,不可?遏制的恨。
若无摄政王,就不会有佑宁县主,若无佑宁县主,与沈蕴和成婚的只是个寻常女子,沈家绝不会下那般的狠手要了她的命。拥有权势的人什?么都不用做,只是对手下人少一些收束克制,便能对无关的人造成天大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