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族的企业里却没有。白欣染盯着那盒烟,发呆。她不放心让不熟悉的人去给查。要说唯一认识的,可能会知道这方面事的人,那就只有傅然了。他还会帮她吗?傅然已经被她伤透了,那个男人不是非她不可,却对她用情至深。白欣染对他没有感情,只有利用。然而,利用是无法长久维持某段关系的。你会有报应的再次看到白欣染打来的电话,傅然也很诧异。还以为她这辈子都不会联系自己了。毕竟,那天他把白欣染从看守所弄出来,可能说话的方式过于简单粗暴。她不喜欢了。可他没有坏心。他只是想劝白欣染离开。站在傅然的角度,即便他跟白欣染也做不成恋人,她根本不爱自己,她对他只有利用,他都看在眼里。但他能怎么办?他这辈子,就爱过白欣染一个女人。无论她对自己做了什么,他都义无反顾的想让她安全。如今,傅然也没精力去管她,他不希望看到白欣染出事,他也无法保全她。傅然的这种心情就是纠结。所以,他想为白欣染做最后一件事,那就是看着她安全的离开。最好是去国外,走的越远越好。傅然想的是,白欣染逃到海外去,想抓住她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她手里还有钱,在外面也能生活的很好。她是个会让钱生钱的人。可问题是,白欣染压根儿就不愿意出去。所以那天她很生气。傅然费劲巴拉的,给她从看守所弄出来,她以为是那么容易的事吗?要不是他找人去顶罪,她以为自己能这么轻易的被放出来?就是因为了解她,傅然才真的觉得,白欣染有时候,就是把事情给想的太简单了。她认为别人为她做什么,哪怕是为她卖命,都是理所当然的。直到手机铃声自己挂断了,傅然都没接这个电话。他在犹豫。无数次他在心里告诫自己,要跟白欣染这样的女人划清楚界限,她对他只有利用,没有半分感情。哪怕是白欣染喜欢他一点,他都会为她拼命。可她没有。没过几秒钟,手机屏幕再次出现了来电显示。还是白欣染的号码。傅然想也不想的就给挂掉。在这次,把她从看守所弄出来之前,傅然就告诉过自己,这是最后一次帮她了,一定是。为了帮助白欣染摆脱嫌疑,他把自己的兄弟都搭进去多少了?那都是为他卖过命,立下过汗马功劳的人。牺牲掉兄弟,去救一个不值得的女人,傅然就不会心痛吗?那些人,陪着他在刀尖舔血,他能一点感受没有?可是白欣染,是他有过的唯一。他没有碰过别的女人。从十二岁那年,他见到白欣染的第一面起,他就告诉自己,这辈子一定要跟这个女人在一起。后来,他们也从某种程度上在一起了。白欣染机关算尽,得罪了很多人,顺着她的,被她害死,逆着她的,就更是没有好果子吃。很多次傅然都觉得,自己要是帮她,就无异于助纣为虐。但他真的没办法,眼睁睁的看着她受到伤害。这是最后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帮她了。傅然分身无术,他自己的家事还忙不完,白欣染这边无暇顾及,才想送她离开的。这天晚上,白欣染打了好几通电话,傅然都没接。后来她不打了,他就以为她放弃了。心想这样也好。最起码最后没有撕破脸,还能彼此保留一些,很小的美好。也许这些回忆,对于那个没有心的女人来说不算什么,对他这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已经算是莫大的救赎了。他不接白欣染的电话,谁料第二天一早,她就直接堵在了他家楼下。傅然在这边没有买地下的车库,车子一直都是停在地上,他租的车位里。白欣染记得他的车位。“什么时候来的?”“半个小时吧。”两个人客气的问候了一句,傅然打开车门,白欣染坐了上去。“我要去公司。”傅然看着她,平静的开口。白欣染说,“我找你有点事,这个忙大概只有你能帮了,别人……我不放心,他们也做不到。”“你又想利用我了。”傅然的话说的很直白。白欣染轻叹,“我没办法,有认识的道儿上的朋友,我没有知根知底,怎么敢用他?”傅然笑了,反问她,“还有你不敢做的事吗?”“傅然,你正经一点。”白欣染从包包里,把昨天自程若清处拿来的香烟盒,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