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卿先是去找了安薇小姐,表示,希望可以在现场的观众席,安排三个空座位,给农场的员工。安薇小姐正坐在沙发上,涂着指甲油。听了王卿的话,她皱了皱眉头,也没说可不可以,只是问:“给员工安排?什么职位的啊?”王卿笑了笑,解释道:“只是普通的员工,目前还没有职位。这次他们送葡萄来,一路上辛苦了,想让他们留在这儿休息休息。”安薇小姐红唇撅起,语气有些不情愿:“普通的员工啊……”王卿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安薇小姐,“拜托了,安薇小姐。如果您觉得不方便的话,那就……”“算了”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安薇小姐将手里涂指甲油的刷子往桌上一搁,丝毫不顾指甲油的油漆沾花了昂贵的实木桌面。“谁说我做不到?这点小事,你还用得着来和我说!”安薇小姐看着王卿,语气带了几分恨铁不成钢:“你好歹也是冥日农场的农场主,直接跟工作人员说一声,工作人员不会不给你这个面子的。”虽然王卿是个农民工,但是好歹也是她指定合作的农民工。难道阴影娱乐的员工,还能连这点面子都不给吗?王卿一愣,怎么也想不到安薇小姐怎么突然又生气了。不过,尽管相处了没几天,她也看得出来,安薇小姐一直都是这种喜怒无常的性格,可是也有些习惯了。王卿选择老实回答:“这儿毕竟是你的地盘嘛,当然要先问问你的意见。我仗着是合作方的身份,就擅自提出不合理的要求,也会影响我们的关系。”“影响……”安薇小姐恼羞成怒,“影响什么关系?哼,我们能有什么关系?”王卿:“合作伙伴的关系啊。”安薇小姐:“……”王卿睁大了清澈无辜的双眼。半晌,安薇小姐点了下头:“行了,这事我同意了,你去说一声,会有人安排的。”“好。”王卿应了一声,正要离开,又忽然想起了什么,回过头来,“对了。”“还有什么事?”安薇小姐靠在沙发上,微微眯起眼睛,浑身上下透着股慵懒的气息,真像一条盘卧在沙发上的美人蛇。王卿犹豫了一下,斟酌着自己的用词:“现在主持节目的那个主持人,你……觉得他怎么样?”王卿决定先试探一下安薇小姐对主持人的态度,再决定接下来要说的话。“谁?你说的是谁?”安薇小姐一副连对方名字都想不起来的样子,“主持人?没印象。”“诶?”王卿愕然。安薇小姐冷笑一声:“那个节目原本的主持人,上一期节目做完后,就跳槽去你们农场了,现在的这个,是临时拨上来的。”王卿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层背景,一听说旧主持人是跳槽去了农场,顿时有些汗流浃背了。“啊哈哈,原来这样啊。”王卿干笑两声。安薇小姐冷哼一声。王卿想了想,决定还是提醒一句:“安薇小姐,我觉得这个新主持人有点问题,您可以注意点。”有些话不必说的太死,稍微点到为止就可以了。主要王卿是觉得,这个主持人人品有问题,如果将来被曝出了黑料,很可能会影响节目的口碑,连带着对阴影娱乐也有不利。两家毕竟是合作伙伴关系,安薇小姐脾气古怪,对她却很慷慨大方,不管是从商业还是人情的角度,王卿都不希望阴影娱乐出问题。安微小姐一愣,对上王卿的双眸。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丝毫不加掩饰的善意和关心。“知道了。”安薇小姐嘟哝了句,有些不自在地偏过脸去,“我会去注意的。”声音又凶巴巴地不耐烦起来:“还有事吗?没事的话就出去,记得带上门。”王卿退出了房间,带上了房门。从安微小姐那儿得到了准信之后,王卿就找到了观众席的工作人员,将陈风木三个交给了工作人员,拜托工作人员帮忙在观众席安排三个位置。工作人员见是王卿亲自托付,自然不敢怠慢,立马给陈风木三个安排了是视野最好的位置。于是,陈风木坐在了一群诡异中间。前后左右,都堆满了各种各样的诡异。前面的那个,是个抱着婴儿的妈妈。怀里的婴儿,浑身通红,仿佛被硬生生的剥掉了皮。后面的,是个长着猫脸的老太太。注意到了陈风木看过来的目光,她咧嘴一笑。干瘪的没有牙齿的嘴唇张开,露出的却不是舌头,或黑洞洞的口腔,而是一团毛绒绒的东西。仔细一看,竟然是一只猫的脑袋。“咪呜。”像是打招呼,那缩在老太太嘴里的猫脑袋,居然轻轻叫了一声。陈风木心中一惊,连忙扭回头。坐在他左边的,是个浑身上下长满密密麻麻藤壶的青年,多看一眼都会觉得密恐犯了。更可怕的是,紧挨着他坐的,大概是他的女朋友,皮肤惨白肿胀,像是在水里泡了多天的尸体。时不时地伸手,在藤壶青年的身上抠下一块藤虎,放在嘴里咀嚼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然后吃下。陈风木又将视线挪到右边。右边,紧挨着宋外麦坐着的,是个看上去比较正常的家伙了,裹着一件黑漆漆的袍子,沉默安静。陈风木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那个,宋外麦……”听到陈风木叫自己,宋外麦立马应道:“陈哥,什么事啊?”陈风木:“要不,咱们俩换个位置吧。”宋外麦毫不犹豫地站起身,“行啊,宋哥。”陈风木和宋外麦交换了位置。耳边没有了那咯吱咯吱的咀嚼声,终于感觉好受了些。而此时,婚礼的场地也布置得差不多了,新娘即将上场。:()我在规则怪谈里开农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