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洛风与湘琴成功抵御番邦,使其归降,战功赫赫,皇上的嘉奖与恩宠如潮水般涌去。那一道道赏赐的谕旨,一箱箱珍贵的物资,不仅让边境军民欢呼雀跃,也让远在京城的一些人心生妒恨。
金碧辉煌的皇宫之中,三皇子阁洛宇坐在自己的宫殿内,紧握着拳头,面色阴沉。他本就对身为太子的兄长在朝中的威望与声誉有所忌惮,如今洛风在边境又立下如此不世之功,这让他觉得自己的太子之位愈发遥不可及。“区区一个洛风,不过是运气好罢了,竟能得到父皇如此厚爱,本皇子哪里不如他?”洛宇心中暗自恼怒,眼神中闪烁着怨毒的光芒。
一旁的刘太监察言观色,小心翼翼地说道:“殿下莫要生气,这洛风虽一时得势,但他在边境手握重兵,功高震主,迟早会引起皇上的猜忌。咱们不妨先按兵不动,等待时机。”
次日议事厅内,气氛凝重。皇上高坐龙椅之上,他提出让洛风和湘琴班师回朝,面容威严却又透着一丝疲惫。
三皇子洛宇率先发难,上前一步,恭敬地行礼后说道:“父皇,儿臣以为洛风虽于边境击退番邦,然其过程中损耗我朝众多兵力与物资,如今番邦虽降,局势却仍未稳如泰山。若此时令其班师回朝,享尽殊荣,只恐边境再生变数,且洛风在边境手握重兵已久,儿臣担忧他回朝后会因功高而骄纵,于朝廷不利。”话语间,看似为朝廷考量,实则句句暗含挑拨。
刘太监赶忙附和,尖着嗓子道:“陛下圣明,三皇子所言极是。老奴听闻,洛风在边境与那湘琴姑娘走得颇近,湘琴一介女流,却屡屡参与军政大事,此等行径已引得边境将士与百姓议论纷纷,有失体统。若任其这般发展,恐有损我皇家威严。”
容妃也轻摇身姿,柔声道:“皇上,臣妾亦觉此事不妥。湘琴抛头露面,全然不顾女子应守之德,此风断不可长。且洛风若因她之影响而渐生异心,那可如何是好?”
大公主洛丽紧接着说道:“父皇,儿臣曾听闻洛风在边境作战时,多有独断专行之举,并不曾全然依照朝廷指令行事。虽说取得胜利,可此等做法实乃不妥,若众将士皆效仿,日后朝廷军令恐难以施行。”她言辞犀利,眼中闪烁着嫉妒与怨恨。
梁冀站在一旁,虽未多言,但不时点头,以眼神示意支持众人言论,其心思却全在如何借众人之力扳倒洛风,以掩盖自己在番邦之事中的罪行。
此时,只有陪伴皇上已久的老太监林博为太子殿下捏了一把汗!
皇上听着众人的话语,微微皱眉,陷入沉思。他深知洛风与湘琴之功不可磨灭,但众人所言之事也让他心生疑虑。
就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对洛风与湘琴进行攻讦时,皇后的声音突然自门外传来:“照你们这么说,我的儿子就全身都是罪过喽。”
说罢,皇后款步走入,她身着华丽凤袍,仪态端庄,眼神中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她,三皇子洛宇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刘太监则是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容妃轻轻撇了撇嘴,却也不敢造次。大公主洛丽则是带着一丝挑衅地看向皇后。
皇后径直走到大殿中央,向皇上微微福身行礼后,缓缓说道:“皇上,臣妾在门外已听得真切。洛风身为皇子,受皇家恩泽,自幼便习得忠君爱国之道。此次奔赴边境,乃是临危受命,为的是保我朝疆土安宁,护百姓免受战乱之苦。在那艰苦卓绝的边境之地,他与将士们同甘共苦,历经无数艰难险阻,方才有了如今番邦来降的局面。”
皇后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继续道:“至于湘琴姑娘,她虽为女子,却有非凡的智谋与勇气。在那危急时刻,她挺身而出,以奇谋妙计助我军退敌。若不是她,此次边境之战的胜负尚未可知。臣妾以为,功过应当分明,怎能仅凭几句无端揣测与不实流言,便否定他们的功绩?”
皇上微微点头,神色稍有缓和,道:“皇后所言,亦有几分道理。然他们在边境之事,朕也不能全然不顾众人所奏。”
三皇子洛宇见状,急忙说道:“母后,儿臣并非要否定兄长之功,只是为朝廷长治久安着想,不得不谨慎行事。”
皇后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洛宇,你身为皇子,当以手足之情为重,莫要被别有用心之人蛊惑,做出有损皇家和睦之事。”
容妃在一旁忍不住说道:“皇后娘娘,此事关乎朝廷大局,并非简单的手足之情可以了事。”
皇后转身面向容妃,沉声道:“容妃,本宫自是知晓朝廷大局为重。但你等今日之言,句句似刀,欲将洛风置于何地?莫要以为本宫不知你们心中的盘算。”
大公主洛丽大声道:“母后,儿臣只是就事论事,并无他意。”
皇后看着她,语重心长地说:“洛丽,你身为公主,更应谨言慎行,莫要参与这等纷争,失了皇家公主的风范。”
一时间,议事厅内剑拔弩张,各方势力僵持不下,而洛风与湘琴的命运,也在这一场宫廷争斗的漩涡中飘摇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