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没有身体接触,夏厌却觉得,白斯仿佛在做一件极其暧昧的事情。
没有开取暖灯,也没有热水蒸腾出雾气,浴室内的温度似乎在逐渐升高,夏厌浑身都燥热起来,白斯的手指忽然穿过他的头发,贴着他的头皮缓缓摩挲。
低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这样舒服吗?”
夏厌:“……”
梳头而已,为什么还要帮他做头皮按摩?
“不不……”夏厌想说不用了,却被白斯误会成不舒服,白斯的动作愈发轻柔,指腹轻轻按过他头皮,所过之处带起了丝丝的酥麻痒意,夏厌的身体也忍不住跟着颤栗起来。
这种感觉实在太奇怪了。
白斯的小拇指蹭过夏厌的耳朵时,夏厌条件反射地抖了好几下,再也忍不了,抓住了白斯的手腕,制止了白斯的动作。
“不舒服吗?”
“不是不舒服,”夏厌转身抬头,面颊早已通红,眼尾也泛起了潮红,清澈的眼睛浑浊了一些。
心里话很羞耻,夏厌不想对白斯隐瞒自己的想法,还是说出了口:“是太舒服了,身体很、很奇怪。”
声音低低的,没了平时的清润,因为刻意压低而多了几丝含糊,让人的心都要化了。
白斯的手指还搭在夏厌的脑袋上,在夏厌说完后,他眸底有柔意铺开,大掌摊开,轻轻揉了揉夏厌的脑袋。
“抱歉。”
小拇指再次擦过夏厌的耳廓,白斯的手很白,夏厌的耳朵则很红,强烈的色差,让白斯本就好的心情更加愉悦。
说着抱歉的他,其实一点都不觉得愧疚。
夏厌颤得那么厉害,他又怎么可能注意不到呢?
他是故意的,想要再多看看夏厌的反应,想要用眼睛记录下如此可爱的夏厌。
“没关系。”
如白斯所料,夏厌给了他预料之中的回答,也证明了他的内心有多黑暗且卑劣。
“下次我会更加注意的。”白斯主动放下了手,与夏厌保持了一个适当距离。
夏厌怔住:“还有下次吗?”
“不可以吗?”白斯眉眼低垂,小心翼翼望着夏厌,“我想帮你梳头,不可以吗?”
夏厌:“……”
这副模样的白斯很像汤圆,夏厌第一次坚定认为,汤圆和白斯就是一个人,他们是有相似之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