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烨可不是信口雌黄。据说太平天国时期,西方基督教对洪秀全相当不满,你自称是耶稣的儿子我也就忍了。你竟然自称是上帝的儿子,咋地?我们还比你矮一辈?千里迢迢来找洪秀全理论,却理论输了。不承认太平天国的地位,太平天国的教徒比全世界的基督教徒都多。承认?我去你麻痹!洪秀全以一己之力,硬压基督教,恐怖如斯。而沈烨现在说的也是这样。假如论道,沈烨没有仔细研究过基督教,但凭借渊博的知识可以说妙擒鹤无言以对。沈烨眼神锐利,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杨教主,世人皆知景教源自大食,承载着基督教之光辉,历经千山万水方至我大唐。在下有一事不明,愿请教主解惑。据《大秦景教流行中国碑颂并序》所载,景教于唐初入中原,彼时教义尚新,典籍未全,敢问教主,景教之《圣经》原文,在传入我大唐之前,是否已历经大食之学者诠释与改编?”妙擒鹤面色微变,沉吟片刻:“这……景教经典自西而来,历经诸多波折,确有大食学者为之注解,以便教义更易为东土人士所理解。”沈烨语气加重,步步紧逼:“教主所言甚是,但问题在于,这些注解是否忠实于原典?又或,其中是否掺杂了大食之文化与信仰,以至于与耶稣基督之初衷有所偏离?在下曾研读《圣经》古卷,发现其中诸多教义与现今流传于大唐之景教教义,似有细微差别,教主信的究竟是上帝,还是大食人虚构出来的上帝?”妙擒鹤额头微汗,显得有些措手不及:“这……教义之传播,难免会有所损益,但吾等始终秉持上帝之爱,致力于传播纯正之福音。”沈烨冷笑一声,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纯正福音?若教义之本已失其真,何来纯正之说?据在下所知,景教在大唐之传播,蒙受皇室之庇护,我大哥耶和华都欠先帝人情,你现在却聚集教众违反大唐律法。试问,在你眼中,是皇上重要还是上帝重要?”句句诛心!让妙擒鹤更加惊讶的是沈烨对景教教义的来龙去脉一清二楚,这让他十分被动。纵然心知肚明景教就是为自己敛财的工具,可能说出来吗?那些教众想要反驳,却大部分都是普通百姓,被人煽动容易,可让他们和羽林军发生冲突,借几个胆子也不敢。“沈大人,”妙擒鹤转移了话题:“总坛使者是要参见皇上的。”“见呗!”沈烨反问道:“这和你聚众闹事有什么关系?”立刻让你的人散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程伯献听令!我数到十,如果这些人再不退去,统统贬为贱籍,发配边疆为奴。不听大唐官府命令的人不配做大唐的百姓!”那些百姓落荒而逃,不敢继续留在这里,妙擒鹤的脸色更加难看,自己的颜面何在?他低声道:“沈大人,你侮辱的不是我妙擒鹤,而是景教千千万万的教徒。你破坏的是大唐和景教总坛的友谊,这个后果你承担的起吗?”“哼!”沈烨冷笑道:“那景教总坛若是不服,我亲自带兵去平了他,那上帝不服,自然有太上老君收拾他。你在大唐见过上帝显神迹吗?西方的神还想管我大唐的人?你退不退?”妙擒鹤被噎的哑口无言,这是什么歪理邪说?可偏偏无法反驳。那些景教教徒感觉一道晴天霹雳落在自己头上,他国的神仙如何保佑大唐百姓?问过太上老君吗?“我大唐皇室是太上老君李耳的后人,难不成你是上帝派来大唐争夺地盘的吗?”沈烨大笑道。有些事一旦被戳破了那层神秘感就会变的很滑稽。听到沈烨的言论,淳朴的关中汉子一个个怒火中烧,我们几代人拼命打下的大唐江山,区区一个上帝就敢来我大唐抢地盘,弄死你丫!四周的呐喊声越来越大,有些景教教徒并不虔诚,只是因为空虚,被亲朋好友拉进来。他们开始害怕,关中汉子性格直爽,要是被扣上叛徒的帽子,还如何生活?老婆孩子要不要见人?有些人已经开始退走,再也不承认自己是景教信徒。“沈大人,请三思!”妙擒鹤没想到经营数十年的景教竟然被沈烨三言两语就搞的人心涣散。“啪!”沈烨一巴掌抽在妙擒鹤的脸上,“我三思你麻痹!你一个平民对我吆五喝六?王凯,抓进百骑司大牢,严加拷问。宋涛,安排人查封景教总坛,我怀疑景教沟外境外势力意图对大唐不轨。”宋涛的脸色十分难看,咋就没拉住沈烨呢?哪怕让他在泾阳县多待半天也好啊。闹到这般田地,要是不听沈烨安排,恐怕更加无法收场。“抓人!”宋涛心在滴血,他已经想象出明天景教高层反击的恐怖,你根本不知道有多少达官贵人是景教信徒。沈烨知道自己捅了马蜂窝,可那又如何?“沈大人,你去哪里?”宋涛要维持秩序、驱散景教教徒,一扭头却看到沈烨上了马车要离开。“皇上要吃我做的红烧猪蹄,要不你来做?”沈烨反问道。宋涛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我真是嘴贱!……太平公主府。沈烨把猪蹄放到坛子里小火慢炖,太平坐在小凳上听沈烨讲今天发生的事情。听到沈烨遇险,她不悦道:“早就说让你把谢沐雯带在身边,要不是我通知她暗中保护你,你今天多危险?”“嗯嗯,以后贴身带在身边!”沈烨把太平搂进怀里,“你不吃醋吗?”“有什么好吃醋的?”太平冷哼一声:“谁是你心中最重要的人,我很清楚,是我!至于那些妖艳小婊砸们,还能影响我的地位?不用试探我。选择你的那天起,我就知道越优秀的男人身边女人会越多。我不是一个善妒的女人。”沈烨吻了太平额头一下:“我会管好自己的,绝对不会再拈花惹草!”:()大唐:我摆烂后,武则天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