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出嗤笑:“你也真说得出口。”
晏清执细心帮她指导功课,季遥认真听讲。
他冷眼旁观:“没见识。”
又一次,赵知知她们随师长外出收集炼丹材料,没来正心殿上课,萧然闲得无聊,趁讲课的长老还没来,喊季遥放学了去后山玩。
季遥正要回复,叶非修不知从哪冒出来,抢先嘲讽:“玩物丧志。”
季遥:……
季遥忍无可忍,拔剑而起:“还想打架是吧?手下败将。”
“话别说太早,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叶非修专门等着这一刻,立即也拔剑而出。
两人当即大打出手。
两人都是不服输的,在剑道上又都是极有天赋的人,你追我赶之下,时日一长便再难分出胜负,可两人的剑术和修为却在一次又一次的切磋中疯狂提升。
以至于这一次还未分出输赢时,正心殿已经被拆了一半,其他弟子纷纷躲起来,目瞪口呆看着打架的两人。
萧然这个没心没肺的还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欢呼道:“打起来打起来!”
于是,当徐长老踏进正心殿之时,看到的就是满地狼藉与一众看热闹的弟子。
他两眼一黑,差点没晕过去:“谁干的!”
季遥眼疾手快停下来,连忙收起剑,与萧然对视一眼,而后默契地一同指向叶非修:“他!”
正心殿里,无关人等已经一哄而散,只余季遥、叶非修、萧然三人在挨批。
切确地说,是只有季遥和萧然被骂。
徐长老先是处罚了萧然:“你小子,同窗相争你不阻止也就罢了,还在一旁撺掇,宗门戒律给老夫抄十遍!”
接着他又指着季遥:“季遥,老夫念你初入宗门不久,一而再,再而三给你机会,不料你冥顽不灵,愈加过分,连正心殿都敢拆,简直胡闹!”
他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你抄一百遍,抄不完别想回去,今日就是你师父来了也护不了你!”
尽管萧然帮着指认了主谋,可徐长老已经认定了这事就是季遥惹起的。
季遥知道,作为礼宗长老,徐长老执掌宗内法度,曾说过他最看不惯她这副不服管教的乡野性子。
修道之人打个架把山头拆了都是常事,一个小小的正心殿实在算不上什么,徐长老摆明了就是想趁机抓住她的小辫子,给她个下马威。
但她还是想抗议争取:“长老,明明是叶非修挑衅在先,我不过反击罢了,要抄也该是他抄。”
“那也是你拔剑在先,”徐长老道,“叶师侄远道而来即是客,你怎可如此无礼?”
“您的意思是因为他是客人,所有就可以任由他欺负上清弟子吗?”
“谁能欺负得了你!”徐长老气道,“就你这性子,迟早闯出大祸!”
“还没发生的事情就不劳长老您操心了,您不如先处理一下叶非修一直针对我的事?”
“你不惹事,谁会去惹你?”
这话一出,季遥知道和这老头是讲不清了,她也不客气了:“徐长老,您年纪大了,脑子可能已经不清醒了,不如请掌门师伯来评评理吧。”
“放肆!”徐长老指着她气得手指发抖,“你师父就是如此教导你的?”
“我师父教导我礼尚往来,别人什么态度我就什么态度,这很公平,您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