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顿时,小公子白玉般的脸上出现了红色的印迹,疼得小公子顿时冒出了眼泪,但小公子只咬着唇忍着。马平川一见他这副样子就气,这副倔强的样子,仿佛就是在挑战他的权威!想都不想便又是一巴掌。“老爷!别!别打孩子!”马夫人急急忙忙地赶到,忙拉住他,“让佛念再试试,这孩子很聪明,一定能学会!”马平川紧皱了眉,想赶苍蝇一般挥了挥手。马夫人才松了口气,弯下了身子,小心地问着小公子,“佛念,疼不疼!”顿时,小公子还在眼里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带着几分哭腔哭诉,“娘,我好疼!”“佛念不疼,等练完箭,娘给你擦药!”马夫人心疼得不行,轻声安抚他,“佛念,看见那个靶心了么!再试一次,娘相信你。”小公子眼泪汪汪地点了点头,小心的瞄准,费力的拉开弓箭,弓弦一颤,银箭飞来,生生扎入靶子边上的柳树。怒气好像火焰一般,被点燃了。马平川终于忍不住狠狠将小公子摔在了地上,“来人,把小公子关进柴房!不许吃晚饭了!”“老爷!老爷!佛念还小!”马夫人苦苦地恳求他,却再一次被他推倒在地。而高大的粗鲁的仆从一点都不顾忌小公子的身份,便粗鲁地拎起了小公子,一点都不顾小公子的挣扎。“娘!!!我不要去柴房!”小公子哭喊声传来。“佛念!!!”马夫人悲伤地抬起脸,却见那个男人毫不停留地走开了。心,冰了,冷了……桃花簌簌落下,夜风寒,让他从回忆中抽身而去,迎着祝英怜的目光,他道了一句与她之前说过的极为相似的话,“已经过去了…”她却笑了,问,“真的已经过去了么?”他愣了一下,哈哈大笑了起来,不知笑了多久,他才沙哑着声音说,“没有,从来都没有。”祝英怜从怀中取出一小瓶千里香,上好的果酒,她挑开瓶塞,饮了一口,便丢给了马文才。马文才倒也没有端什么架子,就这样灌了一口,皱了眉,“不够烈!”“有酒就不错了!你还挑什么?”她白了他一眼。马文才倒也没揪着她不放,自顾自喝着酒。祝英怜用手撑着脸,侧过身子看他。少年的长相卓越,是似剑一般锋利的俊美。平日里嚣张跋扈,又不可一世。可又有谁知,这般高高在上的他竟会有如此的遭遇?之前,她当真不够了解他,更不懂他!什么孤高冷傲,狠毒功利!这个睥睨天下的马公子,也只是一个孤独霸道,又敏感偏执的孩子。谢道韫不曾说错,他只是需要引导罢了。她才刚回过神,便发觉自己的千里香,马上要被嫌它不够烈的马大爷喝完。“我的千里香,你给我留点…”祝英怜伸手要去抢。马文才反应更快,一躲,直接将剩下的千里香往嘴里一灌,一下子瓶子里就见了底,这才得意洋洋地将空瓶子丢给了祝英怜,“好了,还给你!”“马文才!!!”许是喝了点酒,她酒量又太差,又或者是和马文才亲近了不少的缘故,祝英怜握着空瓶子,瞪大了眼,直接扑了上去。马文才没有想到平日里一向温和内敛的祝英怜居然会如此鲁莽冲动,毫无防备之下,直接被扑倒在地,撞倒在了地,疼得要命。气得马少爷抬头就想骂人,“祝九你…”却不想望进了那一双潋滟柔软的桃花眼,那双眼泛着水光,带着几分迷茫,似迷途的小鹿一般。马文才从未凑这么近看过祝英怜,几乎要碰到对方鼻尖。不可否认,不论性别,祝英怜是一个美人,她不仅是个美人,还是个美人堆中百里挑一的大美人。而在月光下,她更美得不可思议,马文才觉得自己疯了,他竟然觉得有着细微的心动。而佳人似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慌乱抽身而去,空留余香在伴。马文才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这个之前他抱祝英怜回西宿时就有过的一个疑问,身为男子,祝英怜的身体太柔软了吧!方才,她扑上来,他就感觉到了。想着平日里对方的一举一动,他总觉得违和,到底是哪里有问题呢?☆、不上尼山祝英怜也不知自己是着了魔还是什么,竟会如此放肆,慌乱之下,她便逃走了,随便做了点什么给祝英台端了上去。谁知,祝英台竟一脸兴奋将她拉到一边窃窃私语。说着说着,这两个不同一般的女子各自露出一个坏笑,对视一眼,就知道对方打着同样的坏主意。第二日早上,祝英台便见着大叔在做什么奇怪的事。“大叔,你把好好渔网剪开干嘛?”祝英台好奇地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