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想问一句,“君若无我,问君怀抱向谁开?”马文才笑着摇头,“没有人了!除非我此生未见你……”所幸,今生有你。她笑了,所幸,我来到这里。那年上虞花灯会,那白衣少年郎立在台上,嚣张跋扈,不可一世!回眸一眼,肆意妄为闯入心房。☆、谁人诉情风月泣夜色深沉好似一只随时会择人而噬的野兽,凶残暴虐,夜风呼呼像极了厉鬼的哭嚎声,夹杂着若有若无的啜泣声,断断续续,听不真切。祝英怜点燃一根红蜡,昏黄的灯光让房内亮了些,小心护着微弱的火光。她细细打量了起房内,虽然破旧,但也干净,做饭的东西也不缺。但在这一眼就可以看完的房间,哭声从何传来的?“九,九哥……”祝英台颤抖紧张的声音从外传来,“我有点冷,有点害怕……”“英台,你先回房。我呆会就来。”祝英怜忙大声道。以祝英台这么胆小的性子,还是叫她回房间里比较好。外边,一阵寒风吹过,祝英台的脊骨发凉,感觉有点诡异。一点都不敢往深处想那些妖魔鬼怪,当下就立马应了下来,“好,九,九哥你快点!”话音未落,便噔噔噔的跑了。听到祝英台走了,祝英怜松了口气,一双桃花眼盯住了那个半人高的大柜子,这房子里除了这个大柜子就没地方藏人了。若是她没想错,这里柜子里面的人,可是她的熟人!也没多想,往前几步,打开了柜门。一双泛着泪光的凤眼凶狠地瞪住了她,柜门的人动作飞快的想要把柜门关上。她的反应也不慢,连忙去阻止,谁知竟被夹住了手,不由痛呼出声,“啊!”手却不松开。柜里的人一惊,忙松了手,打开门,下意识想去看她的手受伤了没有?有没有流血?伤得重不重?手刚伸出一半,却又停滞在了空中,他收回了手,把脸往那一撇,确实不愿再搭理她了。祝英怜见他不理她,可怜兮兮地唤他,“文才兄……”他被这一声叫得心软,她极少叫他文才兄,可想起她下午说的话,又生了气,不想理她。她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攥住了他的衣摆,垂眸,楚楚可怜,“文才兄,我好疼……”“活该,谁叫你来抓的?”马文才这回是铁了心了,无论她怎么样,都不想理她。“文才兄……”祝英怜见他这副样子,心道是装可怜装的不够,这一回声音都带上了哭腔,“肿了!”“疼……”马文才终究不忍心,回头看了一眼,却见那个长得怪漂亮的小郎君一服快哭了的模样,顿时心里一疼,“我看看,伤哪儿?”“食指,大拇指,左手所有都伤了……”祝英怜装成要哭的样子,一边把左手递过去,一边用右手捂住不住上扬的唇角。看上去好像是在哭,实际上她在笑。她卖惨,“肿得像萝卜似的,要是别人家公子看到了,我就没人……”祝英怜本来想说没人要娶了,突然想着不对。“没什么?”马文才见她突然不说了,觉得有些奇怪了。她讪讪一笑,“没脸见人了!”“哦!”马文才没有听出什么问题,板着脸教训她,“男子汉大丈夫,怎么为这点小事流泪?真是太丢人了!”“那文才兄方才为什么大事流泪?”祝英怜笑问。马文才身子一僵,立马吼道,“我没哭!!!”“文才兄,我们不是朋友吗?”马文才越是掩饰,祝英怜的印象越是深刻。方才那个向来偏执强硬,肆意妄为的少年,那双嚣张跋扈的凤眸闪着的泪光叫她的心好像被一只大手捏了一把,又疼又麻。她说,“朋友之间不应该坦诚相待吗?”少年讥笑,“我们是朋友吗?”他指着门,道,“我的事轮不到你管!滚!”她看着他不语。他被看得心慌,大声咆哮了出来,“本少爷叫你滚,你是聋子吗?快滚!滚!!!”“文才兄……”她微微一笑,一点也不生气,也不怕他,“我似乎没有跟你说过我从前的故事?不说我现在和你说说。”他气得背过身,“我不想听。”她含笑也不管地上脏不脏,就坐在了地面上,靠在他身边,说,“文才兄不想听没关系,是我想说……”这话说完,她真不管他听不听,就讲了起来:“文才兄知道的,我来自上虞玉水祝家庄,乃家中九子。我们祝家乃一方富豪,按理说,我自小应该是丰衣足食,享受着荣华富贵。可在六岁那年,我这位顺风顺水的九公子,遭到了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