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英怜的话还没说完,却见荀巨伯和赵德正对视了一眼,嘿嘿直笑。这两人勾肩搭背,感觉有点狼狈为奸。“看来,也不是没意思么!”赵德正摸着下巴直笑,下了结论。“是啊!”荀巨伯赞同地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什么来,“可小蕙不是喜欢……英台的么?”“我觉得,那可不一定……”赵德正搭着荀巨伯的肩膀,随意的笑着,“以后的事情谁说的准呢!没准小蕙又喜欢亦东了呢!”祝英怜在一边点了点头,微微一笑,心道,英台可是一定不会和小蕙在一起,所以……――西厢房日光尚好,祝英台忽然想起前些日子未完成的那一幅刺绣,从红漆木箱里找了出来。绣得是一幅双蝶恋花图,她刚找准了地方,才刚绣上几针,却听见窗外有人说话。“祝英台,我们蹴鞠还缺一个人,你来不来?”祝英台连忙把刺绣藏好,抬头正好看见那倚窗而立的少年郎回眸浅笑,一身戎装,背衬修竹明兰,惊艳了时光,温柔了岁月。祝英台不得不承认,马文才有一幅出色的皮相,是梁山伯远远所不及的,好似画中走出来一样。但是,她更清楚的明白,这样一张好看的皮囊下面,包藏着一颗怎样的祸心?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你们缺人就缺人,关我么事?”祝英台对他从来没有好语气。好在马文才也不在意,随口怼道,“要不是钱明他们不知道哪里去了,你以为我会找你?祝英台,你该不会是怕了吧?”“我怕什么?”祝英台怒目圆瞪。“一个在房里绣花的男人!”马文才的眸色微深,激道,“祝英台,你该不会是女人吧?连蹴鞠都不会!”“谁说我不会?要走就走!”祝英台心下一惊,表面却装作十分愤怒的样子,就跟着马文才走了。“好!”马文才应了声,转身,唇角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鱼儿咬钩了……☆、大打出手“祝英台,你也不过如此!”马文才脚踩蹴鞠,见着累的气喘吁吁的祝英台,露出了不屑的眼神。“马文才,你别在口头上逞威风!”祝英台是被真激起了火气,鼓足了劲儿,要和马文才再比一场,“再来!我就不信赢不了你!”“祝英台,你省省吧!连你九哥都赢不了文才兄!”王蓝田在一边看着,嘻嘻笑笑的嘲讽她,“就你这三脚猫,花架子!”“那也总比你这不学无术的好!”祝英台冷哼一声,抱臂而立,根本不想理这个纨绔,看他一眼都觉得是玷污自己。“是啊,英台兄……”秦京生见了正欲插上几句,祝英台身后的杨青岩就开口说话了!“十公子说话,轮不到你插嘴!”杨青岩是刘亦东的小弟,王蓝田和马文才的背景深厚,他不敢插嘴,但一个秦京生不过一个贱民,他自是敢开口教训,好祝英台的欢心。“好了!”王蓝田唇角微微一勾,笑得比狐狸还要奸诈,“今天的天气可热的很,大伙儿还是把衣服都脱了吧!是不是,文才兄?”马文才唇角微微扬起一个极小的弧度,很是不怀好意的样子,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而他的一双丹凤眼死死的盯住了祝英台。既然王蓝田说了要脱衣服,马文才也同意了,大伙儿自然是听他们的说脱就脱了!一下子闹闹哄哄的,学子们都脱起衣服来,露出白花花的身体。“你们,你们干什么?”祝英台羞愤欲绝,一下子捂住了眼睛,“大庭广众之下,你们还讲不讲斯文道德!有辱斯文!”“祝英台,不过是脱个衣服而已,你干嘛这么夸张?”王蓝田脱下上半身的戎装,戏谑开口。马文才见了讥笑起来,心中也越发怀疑,表面上还是在解衣衫,手指灵活的解下衣结,搁着轻薄的衣衫感觉到凹凸不平的触感,他的身形一僵,那是伤疤……黑暗的记忆打开闸门,儿时恐怖的阴影涌上心头,高大的身躯不由战栗起来……他深吸了一口气,已经过去了,没事了……他手上的动作顿住,犹豫不定,最后还是只脱了半边的袖子,隐藏住那些恐怖的伤痕。“祝英台,大家都把衣服脱了,你为什么不脱?”王蓝田坏笑着凑近她。“我才不像你们这般有辱斯文!”祝英台的口齿向来伶俐,自然是反将他一军。“但是,那样你会热坏的!”王蓝田故作好心的开口,“还是我们帮你一起脱了吧?”这回王蓝田可不打算玩什么曲曲直直,他打算用强。他说完话,便招了招手。一群学子便冲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