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月撑着手臂,艰难地坐起来。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刚好身上被子滑落,可怕的青紫痕迹几乎遍布每寸肌肤。撕扯的痛感让她满头冷汗,凭一股意志力抓住旁边的衣服,在男人强势的注视下,硬着头皮穿上。“你要走?”盛宴洲开口,眼神没有一丝波澜。青月穿好衣服,下床,很缓慢地走到他面前,低着头道:“盛总,答应您的事我已经做到了,请放过温泽。”这话,让盛宴洲不由得挑眉。面前纤瘦的女人,痛得微微发抖,虽然低着头,却没有丝毫讨好之意。“我什么时候说过,睡一觉就放过温泽?”他淡淡开口。青月生气地抬头看他:“难道盛总要食言?”盛宴洲慵懒地倚着门框:“要我放过温泽,你要做到两件事,第一,做我的女人,第二,跟我去见奶奶。”“什么?”青月人都傻了。她以为只要这一次就可以,没想到……“你如果不愿意,那就算了。”盛宴洲转身就走。“等等!”青月垂在身侧的双手狠狠握紧。已经踏出这一步,说什么也不能留下遗憾。“我同意。”青月费了好大劲才说出这三个字,随即正色道:“但必须立字据,免得你再反悔。”客厅里,赵铎听到这话,惊得头皮发炸。在海城敢这样对盛爷说话的,除了家中长辈,其他人简直就是找死。下一秒,传来盛宴洲磁性的笑声。“你还真是严谨,好,赵铎,去拟一份合同。”赵铎立马从震惊里回过神,应道:“是。”往外走的时候,他回头瞥了眼斜倚在卧室门口的盛宴洲,心想:不知爷有没有发现他面对青月时格外有耐心。赵铎办事效率极高。半个小时后,一式两份合同分别放在盛宴洲和青月手里。“两个要求,第一,无条件陪睡,直到我厌烦为止;第二,跟我去见奶奶,她很想要个孙媳妇儿。如有违约,赔偿金一亿。”盛宴洲靠在沙发上,懒懒地看着青月。看着合同上那刺眼的字句,青月脸上时红时白。“盛总,我暂时没有结婚的打算。”此话一出,盛宴洲嗤笑一声:“你觉得我会娶你?”一旁的赵铎也笑了。“青月小姐,你弄错了,只是要你假装女朋友糊弄老太太,我们盛爷娶妻不可能要你这种家世的女子。”青月尴尬得想钻地缝,手指脚趾都扣得紧紧的。“抱歉,是我不懂。”盛宴洲瞥向她:“觉得没问题就签字。”青月抬眸与他对视:“盛总,您不会食言,一定会放过温泽吧?”闻言,盛宴洲皱起眉头。这个女人,三句不离温泽。这让他没由来的烦躁。他冷着脸道:“快签,不签就滚出去!”青月别无选择,签下自己的名字。签完字,她站起来恭敬地鞠了一躬:“盛总,我先走了,您好好休息。”“慢着。”盛宴洲站起来,走到青月面前,逼的她步步后退,一直撞到墙上。“盛……盛总。”她很怕他再做什么,她的身体无法再承受一次那种摧残。盛宴洲将一管药膏塞进她手里,俯身在她耳边道:“急得准时涂药,快点好起来,我等着。”手心握着冰冷的药膏,青月整张脸瞬间涨红。“……是。”轻轻应了声,青月转身拉开门,逃似的离开。走廊里,青月扶着墙,每走一步都很痛苦,她躲到楼梯间,委屈地哭起来。“没关系,只要温泽好好的,我就没关系。”她一边哭一边安慰自己。套房内,赵铎对盛宴洲道:“爷,季寒时那边有动静,他今天打回了盛世集团的合作意向。”盛宴洲叼着雪茄,嗤笑:“看来他知道我给温泽加码的事,这是在警告我。”“之前季寒时和老婆闹离婚搞得满城风雨,现在又为大舅哥这么卖力。”赵铎啧了一声,“看来季氏和温家的关系也复杂得很啊,爷,您真打算放了温泽吗?”盛宴洲勾起嘴角:“反正把柄在我手里,现在放了他,将来随时可以再起诉。”听到这话,赵铎心里感叹。青月以为自己卖身就能救温泽,但又怎能逃离盛爷的五指山呢。“您放了温泽,盛凌雅那边恐怕会有意见。”赵铎恭敬道。盛宴洲冷笑:“盛世集团终究是我做主,之前放任她胡来,已经够给面子,她敢有意见,我不介意让她知道谁才是盛家真正的主人。”“季氏那边你继续派人盯紧。”盛宴洲扔掉雪茄,站起来,“季寒时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他现在是季风云重点培养的继承人,等他成功上位,海城就要变天了。”“爷,您不在这儿过夜?”赵铎惊讶问道。,!盛宴洲凤眸微眯,瞥了眼卧室。赵铎立刻明白,女人都走了,在这过夜有什么意思。他真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和季寒时冷战的第三天,温妍迎来一个巨大的好消息。盛世集团撤销了对温泽的指控。同时,官方对温泽的调查接近尾声,顺利的话,他很快就能无罪释放。她第一时间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青月。“嗯,那太好了。”电话里,青月的反应远不如温妍以为的激动,反而很平静。“青月姐,你怎么了?是青松又招惹麻烦了吗?”温妍不由得担心起来。青月轻声道:“没什么,可能昨天上夜班太累了。”温妍有些心疼:“等大哥回来,我们一起去接他好不好?这么久没见,他看到你一定很高兴。”“嗯,到时候一定要给我打电话。”青月的心脏一抽一抽的痛。她知道自己现在只是盛宴洲的玩物,根本配不上温泽。但哪怕只是作为朋友远远看着他,也很幸福了。结束和青月的电话,温妍去医院做孕检。刚从检查室出来,迎面看见一个熟人。“李斐然,你——”温妍惊讶地打量着他,不可思议道:“你怎么成这样了?”此刻的李斐然,脸上挂了彩,胳膊上缠着绷带,走路也一瘸一拐,像是刚从战场回来。“大嫂,我没事,嘿嘿嘿,都是皮外伤。”李斐然笑得有些尴尬。温妍眸色微沉。季寒时的几个兄弟中,除了周勤那个死太监,其他人对她都算是尊敬。此刻对挂彩的李斐然多少也该表示关心。“怎么伤成这样?”李斐然用好的那只胳膊挠了挠头,叹气道:“跟大哥练了一夜拳。”温妍:“……”李斐然连忙解释:“其实大哥已经手下留情了,不然我现在恐怕在床上躺着呢,至少还能走,感谢大哥不杀之恩。”“他为什么下这么重的手?”温妍皱眉,简直看不下去。李斐然意味深长道:“他为什么生气,大嫂您还不清楚吗?周勤和席云朔现在还在非洲铁矿呢,说不定过两天就被当地土着拉去当赘婿了,尤其是席云朔那种模样标志的,最受土着小公主的:()吻妻成瘾,季总他不黑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