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外响起了水的声音。夏蝉躺在帐篷里侧的被窝里,听着水声,查看着今天收缴的东西。她在一堆金银珠宝里面,翻出了一颗夜明珠。是真的夜晚会发光的那一种。夏蝉将夜明珠放在帐篷里,关掉了手中的电筒,帐篷里也是亮的。看着这温和不刺眼,但是却一点儿也不影响视线的光,夏蝉心中盘算着,去到了长安,进了元澈的国库之后,她就多捡一些夜明珠回去。到时候给奶奶,娘,大嫂,二嫂他们,每个房间都放一颗。这样晚上就不用点蜡烛,或者是照电筒了。夏蝉觉得这个主意很不错。外面水声停止了,她抱着被子滚了一圈,背对着帐篷门口。谢临掀开帐篷的门,高大的身影钻了进来。他一进来,气息就占据了整个帐篷。夏蝉就算想要故意装睡也装不了。一只大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她人也落到了带着一些水汽的怀抱中。“蝉蝉,睡着了吗?”一边说话,搭在自己腰上的手还不忘记游走。夏蝉浑身一颤。回头瞪他:“你不是知道我没睡着?”若是知道她睡着了,他的手也不会这样。谢临被拆穿了,有些腼腆的笑了笑:“蝉蝉,累吗?”“……”夫妻之间,男人在晚上睡觉的时候问你累不累,那么接下来肯定就是有其他的打算了。夏蝉累吗?倒也不累。就是她知道,晚上她就会累了。帐篷里的夜明珠被她身上的睡袍给盖住了,挡住了散发出来的光芒。正在天空中的月亮,将大地照得如同白粥。在这寂静的山林之间,有一个小小的帐篷里,不时传出一些让人脸红心跳,月亮都忍不住藏到云层里去的声音。声响持续到了下半夜。什么时候停下来的,夏蝉这个当事人是不清楚了。因为她真的是累得睡着了。第二天,她睁开眼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是在马车上的。夏蝉:???“三哥?”她疑惑的拉开被子坐了起来,出声轻唤。在赶马车的谢临听到了声响,笑着挑起了马车门帘。“蝉蝉醒了。”“嗯?我们怎么在马车上了?”她坐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才从里面走出来,到谢临身边坐下。看着两边的风景,估摸着时间大概是下午了了,她忍不住打了个呵欠。这晚上太过放纵了,对谢临是没什么影响,对她影响很大啊!这不,谢临什么时候去换的马车,她都不知情。早上就迷迷糊糊的,听到谢临让她说收一下东西,她睁开眼看了一下,把东西收到空间,然后就又睡了过去。她还以为那是做梦呢。没想到竟然是真的?谢临轻声回答:“马车舒服一些,骑马了腿疼。”而且骑马又晒又被风吹,谢临舍不得夏蝉受这样的苦。左右他们也不缺钱,就弄一辆马车,坐着马车慢慢的往长安城那边走就好了。夏蝉听完啧啧两声,笑眯眯的看着身边的男人:“哥哥这么体贴,是担心我腿软吗?”“蝉蝉……”谢临的耳垂一下又红透了。夏蝉皮了一下很开心,倚着他的肩膀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她坐在他身边的小椅子上,从空间里拿出来果干,一边咬着一边与谢临聊天。看着身边的风景,吹着微风,感觉真的惬意极了。若是岁月一直能如此安好,那真是再好不过了。只不过因为身份特殊的关系,夏蝉想要的岁月安好,是很难实现的。他们再往前走了一段距离,在路过一片树林的时候,夏蝉的脑袋突然就又开始疼了起来。她伸手捂住了脑袋。手中的果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几根银针。银针扎在了自己的脑袋上,那种一下又一下的荡开的疼痛,这才减缓了一些。“蝉蝉?”谢临在她脸色突变的时候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一边警戒,一边关注着她的情况。“我没事。”夏蝉抬手,让谢临不要太过担心自己:“他们来了。”“嗯?”谢临往四周看去。树林里,一个赤着脚,穿着苗疆服饰的姑娘从里面走了出来。她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视线扫过谢临的脸,落到了夏蝉的脸上。若是之前,夏蝉肯定不知道这是谁。但是现在夏蝉恢复了记忆,自然是知道眼前来的是谁。危婳。这是神教所在地的山下的南疆女子,她跟夏蝉差不多年纪大小。小时候就认识了。不过关系一直不怎么样。夏蝉以前是个冷心冷肺的人,这危婳看似笑眯眯的,但是心肠的歹毒程度,却也一点不亚于夏蝉。可千万别被她那笑眯眯的表情给骗了。“姐姐,这就是你的男人啊?我听主教大人说,你为了他背叛了南疆,背叛了神教是吗?”危婳稍微停顿了一下,唇角的笑意扩大:“蝉姐姐,你这样可不对哦!”夏蝉的唇畔也露出了丝丝笑意。“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知道我最不:()流放路上全搬空,钱钱多到花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