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秦琛?他死了两个亲人,如果是我,只怕会恨不得生食其肉,这样做已经算轻的。”
“怪沈冬行?盛通事涉关山海,沈冬行除了退让没有办法,他不可能让秦琛、让司法部查到盛通的底子,所以只能赶紧认罪了结此事。”
“我不能要求他为了怀宣置他的父亲于不顾,怀宣是我的朋友,不是他的,而且他也是为了我的安全着想。”
“难道说我该去怪沈冬行帮了盛家让怀宣被牵连吗?”
唐维钧沉默,他听出了沈冬至言语里对沈冬行的维护,也知道沈冬至明白他对沈冬行的敌意。
“这和你没有关系。”
沈冬至摇头:“有,只要我姓沈就有。”
唐维钧再次沉默,他的手紧紧捏起,似乎陷入了深深的自我纠结中。
沈冬至靠近他,仰头看他的眼睛。
“哥,我知道你不想我再坐牢,我也不想。”
“可是哥,怀宣他被无辜卷入,如果他再为我坐牢,我一辈子都不会心安的,而且——”
说到这她的语气一顿,眼里全是坚定。
她伸手抚摸唐维钧的脸。
“哥,爸不是这么教我们的。”
唐维钧的手瞬间握得更紧。
长久的沉默过后,唐维钧问她。
“不能是我吗?我去。”
沈冬至缓缓摇头:“你不够份量。”
唐维钧转身,拳头紧紧顶在玻璃上。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沈冬至,也没有人比他更知道沈冬至会在这件事上有多坚持。
沈冬至从身后抱住他,许久之后,她听到了一句好。
她心头一松,将唐维钧抱紧,使劲在他背上蹭了蹭。
“谢谢哥,我很开心。”
她没有骗唐维钧,一年刑期,偿还两笔债务,这样真的让她觉得轻松。
下午点,唐维钧亲自开车,沈冬至坐在副驾驶,两人一起抵达机场奔赴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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