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琛的注视下,沈冬至走到沈冬行身边,许楚递上一件黑色大衣,沈冬行当即给她披上,然后护着她的头将她塞进车里,自
己也跟着坐进去,仿佛只要将她塞进去,她就是他的了一样。
在上车前沈冬至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秦琛一眼。
秦琛躲开了她的眼神。
沈冬至的心彻底纠成一团。
要回了人,沈冬行的人陆续离开,浩浩荡荡的车队往外开,沈冬行的车依旧在中间的位置。
加长轿车的后座宽敞舒适,沈冬至握着一杯滚烫的茶水暖手,时不时抿一口,她长长的睫毛微颤,晕出一片朦胧的白色水汽。
为了不让别人看到她受伤的模样,沈冬行吩咐司机把车窗全部用隔断遮上,再配上头顶淡淡的昏黄灯光,现在的车后座完全是
一个密闭空间。
回想起刚才在酒窖的滋味,沈冬至抽了抽鼻子,同样都是密闭空间,一个给人冰凉感,一个却给人安全感。
只是她的情绪实在不是这点安全感能抚平的,而且她对秦琛示弱也不仅仅是因为那几分心动。
这更像是一种人的自我博弈心理。
在酒窖的那几十个小时里,只要一回想起秦澈坠下去的眼神,沈冬至的脑子就嗡嗡嗡的响。
她一方面觉得自己是有责任的,一方面却又觉得自己已经尽了全力。
自责和委屈交杂在一起,再加上精神的高度疲惫,沈冬至陷入了混乱,她的脑子不停去思考,却怎么也思考不出来,于是只能
在那里干熬。
但随着沈冬行的到来,沈冬至知道自己有了依靠,安全感的侵袭让她心里沉积的不甘和委屈彻底爆发。
——秦琛将她关起来,是真的将她欺负到了心底。
她不甘心,她想要答案,想要说法,想要一个能让她不那么委屈的解释。
尽管她在心里已经给了自己解释,并且接受了这个解释,这也是她现在没有讨厌秦琛的原因。
秦琛是有立场将她关起来的。
他是秦澈的哥哥。
人都有这种心理,当被误会曲解时,误会的人如果是完全不在乎的人,那这份误会的杀伤力并不大,可如果误会的人是关系亲
密的人,那这份误会会更加让人难过。
——别人误会我可以,为什么你还要误会我呢,你明明知道不是我的错。
带着这种心情,沈冬至去问他,含着眼泪问他,秦琛却没有给她任何回答。
在秦琛沉默的那几秒里,沈冬至的心里的委屈和不甘被放到最大,心底的脆弱感也跟着轰然爆发。
于是她向他示弱,她用眼神跟他哭诉。
我真的没有错,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这一切沈冬行都不知道,在他心里,沈冬至就是喜欢惨了秦琛这个男人。
他心疼的发狂。
——心疼他的小耳朵那么喜欢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却伤害她,将受伤的她关在暗无天日的酒窖里。
同时他也生气的发狂。
——气他的小耳朵就那么没骨气,秦琛将她伤成这样她还要两眼泪汪汪的看着秦琛,跟他示弱求和。
最后他嫉妒的快要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