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白钰提着东西回来,面色红润,喘着不均匀的呼吸。
“啊!”
白钰走得太急了,大腿不知道磕到哪里,刚磕那一下可疼了。
不过他顾不上腿疼,赶紧稳住身形,把塑料袋放茶几上,把水壶拿出来,去卫生间接水。
贺江看他磕磕绊绊,还被茶几的桌角磕得差点摔倒,下意识想去扶他,忘了自己还是伤员,刚一动胸前就传来一阵钻心刺骨的疼。
“你慢点。”
“你这会别说话。”
白钰人都已经看不见,急切中带有一丝怒意的声音幽幽从卫生间传来,不一会就听到了哗哗的水声。
白钰端着水走向洗手间对面的柜子,插电烧水,在过来拿刚刚买的东西拆了。
看到小白为自己忙前忙后,贺江心里特别满足,觉得挨这顿打挨的挺值。
白钰往刚买的保温杯和玻璃杯里都倒入热水泡着,拿着矿泉水、棉签、纸巾走过来。
“都渴成这样了,也不知道喊人,门口的保镖都是摆设吗?”
白钰气死了,他要是不来,贺江是不是要一直渴着,嘴长着干什么的。
白钰嘴边说着责怪的话,用纸给他擦着唇瓣的动作却很小心,弯着腰眉眼温柔,细长的脖子戴着一根显眼的红绳。
“嘶!”
贺江正看得入神,被唇上的冰凉刺痛感拉回来了,疼得倒吸一口气。
“太凉了吗?”
白钰先把纸巾打湿,再把水捏干,应该不会太凉。
贺江摇摇头,其实就刚开始有点疼,被冰了一下,疼痛有所好转。
白钰花了点时间,擦掉了唇上的血迹,看着贺江的唇上有好多小口子,赶紧拧开一瓶矿泉水,把软吸管插进到瓶底,另一端塞进贺江的嘴里。
等贺江一瓶水慢慢喝完,唇色就没有那么红。
白钰睁着漂亮的丹凤眼瞪着贺江,语气恶狠狠:“热水在放床头,吸管放旁边,你扭头就能喝,喝完了让人给你倒,别什么都不说,我先走了。”
他不放心地叮嘱了两遍,起身离开,听到身后传来微弱带夹杂着痛苦的声音:“小白,我疼。”
白钰脚步一顿,心脏狠狠的抽了一下,回来猛地坐下,紧张的看着贺江,关切的问:“哪疼?”
“哪都疼。”
贺江眉头紧缩,英挺的五官紧紧的拧在一起,一副“被人抛弃”的可怜模样。
虽然婷姐每天晚上都在陪床,但以贺江的性子,有事根本不会说。
白钰确实不放心贺江一个人,再三思考还是留下来了,找了一个不高不矮的板凳拖到床边,从被子底下钻进去握住了贺江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