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妈她看着越来越虚弱了。”
贺婷难得收起了嬉皮笑脸,看向站在床边亭亭玉立的女人,愁容满面。
贺静人如其名,文雅又安静,她深得妈妈的遗传,是一个把优雅刻进骨子里的女人,长得跟妈妈很像,都是瓜子脸,都是淡眉,圆眼,看着就岁月静好。
事发这么多天,除了怼小三,平时说的话不超过二十句。
“这个我们没什么办法,得让她自己相同。”
贺婷把矛头指向站在窗边入定的男人:“老三,你说句话。”
小三怀孕,父亲铁心要离婚,母亲死活不肯,除夕那天,在厨房割腕,最近也一直在闹自杀,几次三番逼父亲改变注意。
但父亲这次好像铁心了,连敷衍都懒得敷衍。
其实贺江才是她们的主心骨,贺江这段时间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一直任由事态往最坏的方向发展。
搞得小三怀着野种登堂入室,把贺婷恶心的都不想回家了。
“我想让她认清现实,让他们闹吧。”
贺婷想说什么,被贺静拦了:“你有主意就行,反正妈也只听你的,但过犹不及,她这一辈子都爱面子,现在她连面子都没了,她怎么活下去。”
“我知道。”
贺江叼着一根烟,刚想点火,想起这是病房,又把打火机给装回去。
母亲趁他们吃饭的间隙,摸到了水果刀,在手腕上狠狠划了一刀。
还是贺江吃到一半,突然闻到了血腥味,闯进去就看母亲吊着流血不止的手,旁边还有一把染血的刀。
贺江赶紧掏出手帕按住伤口,对发愣的二姐说:“去叫医生。”
“哦,对。”
人推进手术室,他们三人在外面坐了一排,心急如焚。
等医生出来,贺婷第一个冲过去:“怎么样?”
医生说:“人是抢救过来了,但很惊险,中间有两次休克,病人的求生意志很低,你们还是多宽慰。”
贺婷性子本来就急,现在更是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老三,不行,在这下去,妈人都没了,你快想想办法。”
吕秀琳睁开眼,发现还是熟悉的环境,刚想动就发现手腕上传来巨痛,上面绑着纱布,还渗出了不少血。
她怎么还没死?
“醒了?跟你打个商量,为了一个男人这么想死,行,我给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