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岳瞪着眼睛,没有任何震慑力,又羞又臊。
“没了,老婆没了,你真的活该单身,他上大学三年,天天只知道泡图书馆……”
周辞说上头了,没注意到他说“大学”,周围的气氛都变了。
华岳捏了一下周辞的胳膊,用眼神示意他别说了。
周辞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举杯赔罪:“那什么,我说错话了,再次祝你新婚快乐。”
孙临彬看了白钰一眼,他其实早就想出来做事,母亲一个人养他不容易,就是怕白钰心里不好想。
“没事,都过去了,我当年就算不退学,也不一定考得上大学,没什么不能说的。”
周辞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我还是觉得可惜,当年你明明不用管白钰的死活,偏偏要拿自己的前途做赌注。
他家欠的债,不是你这种工薪家庭能掺合的,他现在怎么样了?你们还有联系吗?”
周辞算他们这一群人家里最有钱的,父亲是开连锁酒店的,母亲是开美容店,零零散散加起来,市值不超过二千万。
五千万的债,在座没人还得起,而孙临彬年年要贫困助学金,在他们眼底,当初的孙临彬就是以卵击石。
“今天我结婚,怎么说起他了?该罚。”
孙临彬边说周辞,边注意白钰的神情,面无表情捧着玉米汁,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好,我就不该提这事,要不是你要结婚,我都差点以为你们有一腿了。”
白钰听到了这里剧烈咳嗦,失手将杯子打翻,黄色液体尽数泼在胸口,往下流,鲜亮的颜色在黑色羽绒服上特别显眼。
孙临彬给他递纸,他接过去,孙临彬又抽了好几张,在旁边等着,看白钰扔下手里的纸,在递上去。
孙临彬殷勤的样子,连华岳都看不下去了。
“不是,你这么突然要结婚,不会是要掩盖你是gay的事实吧?我们不歧视同性恋,但你别瞒着我们,不然我小心脏受不了。”
孙临彬明白了什么,把手里的纸揉成一团扔过去:“你他妈瞎说什么?”
周辞抬手打圆场:“好了,吃菜吃菜。”
孙临彬知道他不习惯这种场合,和别人聊天,也会时刻关注他的感受。
“等等,你是白钰?”
有人认出来他,似乎就是华岳。
哐当!
顿时不约而同响起了筷子摔掉的声音,周辞平时没脸没皮惯了,现在体会到了什么叫社死。
“早就听说你的大名,附一高的风云人物,周辞,二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