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那老头总算是彻彻底底地清醒过来了。当他听到拓跋近乎崩溃的质问时,那张满是褶皱的脸上竟然扬起一抹极为怪异的笑容。紧接着,便毫无顾忌地放声大笑起来,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一些让人难以理解的胡话。“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笑声仿佛要冲破云霄一般,震耳欲聋。“成了!成了啊!我这苦心经营多年,今日终于是得道啦!”老头兴奋得手舞足蹈,活脱脱像个疯子。“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哈哈哈哈哈”他一边狂笑着,一边在原地转起圈来,那模样简直令人毛骨悚然。拓跋看着眼前这个疯疯癫癫、状若癫狂的老头,心里头凉透了。若是从这老头口中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实在不敢去想象赵承毅将会做出怎样可怕的举动。自从来到这里,拓跋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和了解,基本上已经将情况摸清了。如今,老皇帝已然将大半的权力都移交到了赵承毅这位太子手中。如此一来,实际上等同于是让太子代为监理国事,而老皇帝则自顾自地过着逍遥快活的日子。再加上赵承毅的性格本就刚猛决绝,又极其在意太子妃和大公子,倘若这件事情处理不当,恐怕真的有可能会引发新一轮的战争。想到此处,拓跋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涌起,额头上也不禁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自己的小命丢在这儿倒是其次,最主要的是如今的北凉真的经不住战争了。他无辜的看着赵承毅,几次张嘴,又没有勇气。赵承毅心中的怒意翻滚,他满含恨意的眸子紧盯着眼前这个疯疯癫癫、兴奋得语无伦次的老头,心中涌起了一些猜测。几个箭步冲上前去,猛地一把薅住老头的衣领,红着眼睛咬着牙恶狠狠地问道:“他们呢?你究竟把他们弄到哪里去了?快说!”说话间,他微微凑近老头的耳朵,声音冰冷刺骨地警告道:“你最好老老实实交代清楚,别妄图耍任何花招!不要以为这世上就只有你有些许能耐,告诉你,我有的是手段让你开口说实话!”然而,面对赵承毅的威胁,老头只是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依旧不慌不忙地重复着之前的话:“哼,你的女人得到了本不该属于她的东西,已经贪了不少好处,她非但不知悔改,反而更加贪心地不肯交出来。”“贫道不过是略施小惩,给她一点小小的教训罢了。”接着,老头又慢条斯理地说道:“只要她能够乖乖听话,将那东西交出来,一切自然都好商量。”随后,老头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向赵承毅,语重心长地劝诫道:“太子殿下,您身负一国之大运,应当全心全意地治理国家才是正途,切不可将过多的心思花费在区区一个女子身上。”“此事已然牵涉到了方外之事,就算你是太子,那也是普通人而已,那样的秘密,绝非你这等尘世中的凡夫俗子所能插手干预的。”“我早些便奉劝过你,你呀,还是赶紧另觅良人,重新迎娶一位太子妃吧!至于眼那个女人嘛,权且当作是一场露水姻缘罢了。”老头摇头晃脑地说着丝毫不觉得这话很过分。赵承毅闻言,顿时怒不可遏,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向老头。口中怒斥道:“休要在此胡言乱语!”“来人啊!将这妖道就地用刑!”赵承毅大手一挥,高声喝道。那老头却只是冷哼一声,依旧高昂着头颅,满脸不屑一顾的神情,傲然说道:“哼,年轻人,你终究还是太过天真了些。想以区区刑罚来吓唬贫道?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赵承毅双眼微眯,射出一道冷冽的寒光,寒声道:“千刀万剐如何?”听到这话,原本镇定自若的老者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他心中暗自叫苦不迭,自己尚未得道成仙,仍是一介肉体凡胎之躯。若是真遭此酷刑,即便强如他这般意志坚定之人,恐怕也难以守住道心。未等他开口求饶,只见一名身着黑衣的暗卫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面前。那暗卫手中握着一把薄如蝉翼、闪烁着森冷光芒的锋利刀片,二话不说,直接伸手猛地一扯,老头身上的衣物瞬间被撕成碎片,散落一地。只听得“吧嗒”一声清脆至响声传来,一块外形酷似八卦镜的神秘物件竟然毫无征兆地从老头怀中掉落而出,骨碌碌地顺着地面滚动起来,最终停在了距离老头几步之遥的地方。那老头连光着屁股都不顾,瞬间变得焦急万分,两只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大,脸上的肌肉因为紧张和愤怒而不停地抽搐着。他一边嘴里念念有词,一边手忙脚乱地想要去抓住那件掉落的东西,但却因为身体的不便而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就在这时,站在一旁的赵承毅微微弯下腰来,动作优雅且从容不迫地将那块小小的物件捡了起来。他把手中的东西翻过来掉过去仔细端详着。此刻的他一点都不着急了。与此同时,暗卫也开始动手。只见他手持一把毫不犹豫地朝着老头下身削去。伴随着老头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一股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惊得整片林子里的飞鸟纷纷振翅高飞,走兽们也吓得四散逃窜。而在一旁冷眼旁观这场血腥场面的拓跋,原本愤愤不平,此时却盯着那鲜血淋漓的地方看个不停。但当他看到老头那惨不忍睹的模样时,心中突然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不忍之意。下意识地扭过头去,不再忍心直视眼前这残忍的一幕。再看那老头,此时已经是面目狰狞、目眦尽裂,口中喘着粗气。他那双布满血丝的浑浊眼睛紧紧地盯着面前依旧面无表情的赵承毅,眼中充满了无尽的仇恨与怨怒。“你无耻,谁家凌迟从命根子开始。”:()通房有喜,废太子读心还替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