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你居然嫌弃我穷。”这句饱含怨念与哀愁的话语,像一道惊雷般在宋青柠耳畔炸响。刚刚才吐槽完毕的宋青柠,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浑身猛地一哆嗦。她战战兢兢地抬起头,惊恐万分地发现赵承毅不知何时已然悄无声息地站在了自己面前。他那双原本深邃明亮的眼眸此刻却满含委屈之色,仿佛一只受伤的小兽,可怜兮兮地望着她。说句实在话,这男人都这个岁数了,露出这种表情真的不太合适,也只是她还是在心里默默的昧着良心说了一句。【啊,这男人这副可怜兮兮小奶狗的模样真可爱呀,以后多做点这种表情,我爱看。】【以前就听说男人的花期很短,趁着现在还好看的时候一定要多看,免得以后花期过了,他能找18的,我却不能找。】【嗯,嗯,就这样,最好是脱的只剩一条裤子,那腹肌在烛火下闪烁着,啊!不能想了,不能想了,想多了造孽啊。】赵承毅嘴角不易察觉的抽了抽。慢慢地向宋青柠靠近,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直至几乎脸贴着脸。他凝视着宋青柠的眼睛,继续幽幽地说道:“我为什么会穷成这样,难道你心里不清楚吗?”随即伸手点了点宋青柠的鼻子,“青青,流鼻血了。”宋青柠被他逼视得心慌意乱,心虚无比地将脸扭到一边,又慌乱的用手摸摸鼻子,果然一手黏糊糊的血,她勉强挤出一丝干笑,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没……没嫌……没嫌你穷!”“我只是胡说八道的啊,这个天气太热了,老上火,你瞅瞅我现在嘴也干。”赵承毅无奈地叹息一声,语:“不管怎样,反正我所有的一切都在你这里,多也好,少也罢,都是属于你的。”说罢,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宋青柠,微微凑近,先把那鼻血擦干净,轻轻含着宋青柠的唇边慢慢吸吮,好一会才微喘着粗气放开,“还干吗?”宋青柠咽了咽口水,【啊!这个男人什么时候这么会了?还想整两口啊。】赵承毅眼里含着笑意,又去亲了亲宋青柠的唇。“现在呢?”宋青柠捂着嘴,她可不想承认都老夫老妻了还喜欢这亲小嘴的游戏。于是立马转移话题,“之前放在地里的那些粮食已经全部收好了呢,我仔细算过,如果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大概每个月能够收获六次之多。虽然目前只有一千来亩地,但日子久了,累积起来的数量可是相当可观啊!那个……有没有收到什么消息呀?需不需要这些粮食呢?”赵承毅轻轻摇了摇头,安抚似的说道:“先别急,再等等看吧。”两人缓缓地回到了寝室,各自完成洗漱之后,一同爬上了床榻。宋青柠躺在床上,心中忐忑不安,根本不敢入睡,但又实在不忍心打扰已经躺下的赵承毅。无奈之下,她只得瞪大双眼,思绪渐渐地飘向远方,仿佛灵魂出窍一般开始神游天外。然而,那眼皮却像是拥有了自我意识,不听使唤地慢慢合拢起来。就在她感觉似乎打了一个短暂的盹儿时,猛地被惊醒过来,惶恐地睁开眼睛,目光迅速扫向身旁,发现赵承毅依然安静地睡在那里,没有任何异常。看到这一幕,她高悬的心终于稍稍落定,暗自庆幸这次竟然没有像往常一样陷入可怕的梦境之中。心中不禁暗暗思忖着:或许之前那些困扰着她的梦魇真的已经远去了吧?这般想着,她原本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下来,带着一丝安心缓缓进入了梦乡。在随后的几天里,情况正如她所期望的那样,每晚都能安然入眠,再也没有做过令人心悸的噩梦。与此同时,这几日陆续有好几家人给她送来请帖。有的是家中老人过寿,有的则是小儿满月之喜,还有邀请她前去赏花的,亦或是以其他各种各样的名义举办的聚会活动,几乎每天都会收到新的邀约。对于这些邀请,她每次都会先询问赵承毅的意见,如果确实推脱不掉,便会欣然前往参加。短短几天时间过去,通过参与这些活动,她结识了许多新朋友。有空余时间时,她们还会相约在一起,悠闲地喝喝茶、聊聊天。这一日,阳光正好,微风不燥。她身着一袭淡紫色的罗裙,优雅地坐在春雨楼二楼靠窗的位置,与丞相府的孙夫人一同品味着香茗。此时的街道异常安静,原本熙熙攘攘的百姓已被暂时隔离开来,只为迎接北凉使臣的到来。远远望去,只见街道的尽头有一队人马正缓缓前行。走在队伍最前方的是几位英姿飒爽的年轻男子,他们皆骑着高头大马,身上的衣着也各不相同。其中一人格外引人注目,他身穿亮白色的盔甲,胯下所骑之马通体雪白,竟无一根杂毛。那明亮的颜色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将整个世界都照亮了一般。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而此人的面容亦是英俊非凡,剑眉星目,鼻梁挺直,嘴唇微微上扬,端的一副人模狗样。宋青柠只看了一眼,便立刻认出了这个男子——正是那日在街道上偶遇的那个龟毛男!想起当时的情景,她不禁轻啧了一声,然后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这时,对面的孙夫人听到声音,转过头朝着街道尽头望了望,随后又温柔地开口说道:“听闻此次北凉不仅送来了和亲公主,更是将北凉太子年仅三岁的嫡长子送来作为质子,以此表示他们求和的诚意呢。”“据说那公主长的倾国倾城,更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传闻她还扮作将军上了战场,与殿下曾是对手。”“陛下自从得了柔妃娘娘便再没要过新人。”“也不知这位公主会选谁做夫君。”宋青柠漫不经心地瞧了一眼那辆装饰华丽、宽敞无比的马车,眼神波澜不惊,平静地说道:“哼,上赶着前来求和,居然还有资格挑三拣四?倒是给脸了!”一旁的孙夫人微微颔首,然后优雅地取出一方绣着精美图案的手帕,轻轻压了压唇角,轻声附和道:“确实如此啊,这种情况下哪有挑选的余地。”“最终能得到怎样的结果,全要看陛下的恩泽。”宋青柠目光如炬地盯着孙夫人,略带疑惑地问道:“怎么,难不成你在同情她?”孙夫人赶忙摇了摇头,连忙解释道:“倒也并非是同情啦,只是想到一个正值青春年华的姑娘,被迫离开家乡,来到这陌生之地,未来一片迷茫,不禁为她感到悲哀而已。”“想必她也是被逼迫至此,身不由己呀。”听到这里,宋青柠挑起眉毛,反问道:“当她挥舞着刀砍向咱们无辜的老百姓时,你难道不会觉得老百姓更可怜吗?”边关年年不得安宁,将士们死伤无数,你说她扮作将军上了战场,那又有多少年轻的将士死于她的刀下。”“不管是心甘情愿,还是被逼无奈,这终究是两个国家之间的事情。”他们自己的国家将她当作求和的筹码推到我们面前,那就是他们内部的问题了。”最后,宋青柠双手抱胸,一脸冷漠地总结道:“所以嘛,如果连咱们都对她心生怜悯和同情,那还真不如多吃上两碗米饭,再去戏园子看一场精彩的戏来的实在。!”:()通房有喜,废太子读心还替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