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皇上名明显的转移话题,孟文瑶知道今天的事情果然都是皇上一手安排的,她也不纠结,如今这件事能顺利过去,那是最好的。两个人乘坐龙辇回到了建章宫,由于对皇上爱吃醋的性格的了解,孟文瑶晚上就寝时,不知怎的就说了一句:“皇上,臣妾已经是您的女人,是您的孩子的母亲,如今这一生都和您生死与共,而魏子安,都是前尘往事,您别再计较了好不好?”眼看着就要就寝,孟文瑶还提起魏子安,皇上隐隐有些不悦,他闷闷的道:“嗯。”这时,孟文瑶抬腿就要上床睡觉,突然感觉小腹一紧,哗啦啦的羊水就流了出来。这一变故吓的皇上突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孟文瑶平静道:“皇上,请太医和接生嬷嬷。”刚熄灯的建章宫,突然就火光大亮起来,太医和接生嬷嬷火速赶来,把孟文瑶转移到产房。皇上被排除在人群之外,几次想要上前都被人挤出去,直到一切安顿好,皇上才再次想要进产房。“瑶儿,你怎么样,疼不疼?”孟文瑶已经吃了无痛生产丹,但是为了不让皇上看出端倪,还是装作很疼的样子。“皇上,好疼啊!”她每一次哭喊,皇上脸色就苍白一分,突然想到皇上曾经也有过十分疼痛的经历,担心皇上一直在这里心里承受不住,孟文瑶开始劝劝说:“皇上,女人生孩子都会疼的,不过臣妾有世上最好的大夫和接生嬷嬷,一定会没有事情的,您先去休息好不好,等您一觉醒来,臣妾就已经生好了。”“你如今在拼着性命给朕生孩子,朕如何能睡得着,你放心,朕守着你,别怕。”说着不让孟文瑶害怕,但是看样子,皇上比孟文瑶还要担心,他的手一直发抖,说话也开始颤抖,看着孟文瑶一直喊疼,怒吼道:“太医呢,没有止疼的汤药吗,如何让娘娘这么受罪。”几个接生嬷嬷面面相觑,生孩子不都是这样吗,她们不好和皇上理论,只好出去找太医,吩咐给孟文瑶准备止疼的汤药。外面的太医听说皇上如此没有依据的要求,感到十分的为难,最后一个老太医,隔着屏风劝说:“皇上,止疼的只有麻服散,这实在不适合女人生孩子服用。”眼看着皇上因为担心,在产房里一通瞎指挥,孟文瑶推着皇上道:“皇上,求您了,您出去吧,您在这里每个人都怕您,反而做不好,您先出去,臣妾保证尽快把孩子生出来,平平安安的见到您好不好?”泪水和汗水在孟文瑶脸上交汇,皇上心疼的不行,他也知道自己太过紧张,只能在这里添乱,最后终于听话的去了外面。听着产房里一声声的哀嚎,皇上抬头看天,他祈求诸天神佛,一定要保佑孟文瑶平安生下孩子,只要孟文瑶和孩子平安,他即便放弃皇位都心甘情愿。等待实在太过漫长,皇上求遍了诸天神佛之后,开始思考孟文瑶生孩子怎么这么疼。明明接生嬷嬷和太医都说,孟文瑶体质好,骨架也合适顺产,怎么生孩子那么难受。莫非是今天是受了刺激,才导致生产困难?想到魏子安和孟文瑶的相见,以及魏子安走时落寞的神情,孟文瑶逃避谈话的动作,更重要的是孟文瑶生产前,还担心魏子安收到皇上责罚。皇上顿时心中燃起一团怒火,这个魏子安,怕是和孟文瑶八字相冲。“来人,传旨,翰林院魏子安调去行人司,明日启程去东海,告祭天地。”行人司是宣读皇上圣旨的衙门,如今皇上没有什么圣旨需要宣读,但是他想把魏子安调离京城,就只能先把人弄出去。太监听着皇上说的什么告祭天地,不知道是什么鬼,而且大晚上的宫门都下钥了,他也没地方去宣旨,不过为了项上人头,他还是老老实实道:“遵旨。”产房里的叫声更大,听上去更痛苦了,皇上紧张的全身冒汗,他自小长在寺院,从没有感受过亲情爱情,即便是太后在的时候,他也只是觉得自己有利用价值,才被太后亲切慈爱的照顾着。如今和孟文瑶如胶似漆的过了一年,彷佛把他那空白的半生都填满了,他不敢想象要是孟文瑶生产不顺,他后半生该怎么过下去,他要孟文瑶或者,和他携手百年。是的,共度百年,孟文瑶严格意义上才是他的原配发妻,她肚里的孩子才是他的嫡子。曾经担心后宫和前朝风波,也是担心孟文瑶遭人嫉妒,他一直不敢让人知道,他对孟文瑶是多么深的感情,如今在这个时候,他突然想向全世界宣布,孟文瑶是他的妻,独一无二的妻。这一夜无比的漫长,等到卯时的时候,孟文瑶还没有生下孩子,看皇上担心的样子,太监觉得皇上肯定会戳朝一日。“皇上,要不要告知朝臣,今日不上朝了?”皇上抬头,发现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是该早朝的时候了。“不用,让行人司拟旨,封孟氏文瑶为皇后。”太监听着孟文瑶的声音,诧异皇上为何这个时候封孟文瑶为皇后,就不怕孟文瑶一尸两命,将来册封礼直接变葬礼吗?腹诽归腹诽,太监还是大声恭喜道:“奴才这就宣旨,皇后娘娘一定大吉大利。”说完,他一溜烟跑到行人司,让人拟旨之后,拿到早朝,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开始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孟氏文瑶,温婉淑德、娴雅端庄,着册封为后,为天下之母仪,钦此。”这道圣旨虽不说满朝震惊,但也确实惊到了不少人,尤其是六部尚书,把太监围的严严实实。“皇上呢,怎么不上早朝?”不敢质疑圣旨,只能质问皇上,熬了一夜的太监也不想和大臣们扯皮,好声好气道:“皇后娘娘如今生产在即,皇上个自然是陪着娘娘,诸位臣工就等着建章宫的好消息吧。”:()娘娘有孕,皇帝香火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