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傅行深微微向她倾斜着身体,使得她两只手都搀扶着他的手臂。
鼻尖传来他身上的味道。
似苦微甜,带着一些熟悉的感觉。
有些好闻。
苏晚心下一阵悸动,咳嗽了一声,问道:“不知道傅少的母亲叫什么名字?”
傅行深顿了顿,说:“白夕云。”
苏晚扶着他,沿着两边的墓碑往前走。
随后,在一处比较特别的墓碑前停下了脚步。
那是一座通体都是纯白的墓碑,上面只有“白夕云”三个字,除此之外什么字都没有。
“到了。”苏晚说。
傅行深的眼神落在墓碑上。
他笑了笑,眼中露出一抹怀念的神色。
“傅少和白女士想要单独说会儿话吗?”苏晚道。
傅行深微微点头。
“那我先松开你,你站好了,等你说完,我再来接你好吗?”苏晚并不是那种没有眼力见的人,自然知道既然是来墓园,肯定是有着一些比较不想要外人听见的事情,想要和自己最为亲近的人说。
“好,麻烦你了。”
“不麻烦。”
苏晚一边说着,一边缓缓松开傅行深,见他真的站好了,这才转身往下走,直到站在听不到他的声音的位置时才停下。
她看着傅行深的背影,总觉得他似乎并不悲伤。
倒像是有些释然。
傅行深弯腰把手中的花束放到了墓碑前。
随后轻笑一声,冲着墓碑说:“你看到了吧?”
“她当你的儿媳,是不是很不错?”
“你以前常说,不知道谁才能入得了我的眼,”傅行深声音温和,带着些暖意,“现在知道是谁了吧?”
“不过有些可惜……她似乎还不知道我的心思。”
“但你也不用担心……”
没有人能从他手中抢走她。
傅行深一个人站在墓碑前呆了二十分钟,苏晚并不知道他说了什么。
见他偏头似乎在找人的时候,苏晚这才凑了上去,站在他的身边牢牢的扶着他的小臂。
“傅少说完了?”
“嗯,”傅行深低声回答,“说完了。”
“那我们现在就回去吗?”
“好。”
傅行深缓缓迈开步子,却一个踉跄,差点站不稳。
苏晚立马用力的搂住他的腰。
在这里一个人站了二十分钟,普通人都会觉得有些难受,更不用说腿上有疾的傅行深了。
所以在扶着他的时候,苏晚手下便有些用力。
但显然,她高估了现在没有“花木兰”武力值的自己,所以就算搂着他的腰,手上很用力,这人还是整个往她身上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