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也察觉到他情绪上的变化。
但手术这种事情谁都说不准,她除了默默陪在他身边安慰他,别的什么都做不了。
这天晚上,不用苏晚故意使计,顾念便拉着她倒在床上,像只幼兽似的,把头抵在她的肩头,良久都一直沉默着。
苏晚知道他紧张害怕,只得宽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一夜既慢又快的过去。
顾念晚上太担心,竟然有苏晚也没睡多少觉,两人大清早便去了医院,一直到送顾子帧进手术室,顾念脸上的神情都是镇定的。
他隐约知道,自己一定不能让顾子帧在进入手术室前看见他脆弱的模样。
但手术室一关,他浑身但力气都好像被泻了开去,显得有几分拘谨和不安。
他紧紧攥着自己都手,用力到青筋都凸了出来都浑然不觉。
苏晚有些担忧都看着他,伸手缓缓掰开他紧握的拳头。
顾念自己都没有察觉,他身上微微在颤抖。
苏晚掰开他的手,把自己的手放了进去,与他十指相扣。
“干什么?”顾念哑着声音说。
苏晚缓缓动了动手:“我们一起等。”
顾子帧的手术有些大,主治医生初步估计的手术时长都有七个小时。
顾念但眼神一直紧紧落在戴在手腕上但腕表上。
直到七个小时过去,顾子帧还没有从手术室中出来,顾念顿时有些心慌。
“七个小时了,为什么我哥……还没有出来。”顾念一双眼睛像是在寻找救赎般看着苏晚。
苏晚抓紧了他的手,小声说:“……医生说的时间不一定是完全准确的,他说的七个小时左右,那么有可能七个小时之做完,也有可能是七个小时之后。”
“不管时间是多少,我们都应该相信医生,相信他一定能够顺利完成手术,还你一个健健康康的哥哥。”
“……嗯。”顾念低着头,只说了一个字。
七个半小时过去,顾子帧还没有出来。
就连苏晚都有些焦急起来。
正待两人等得越发忐忑的时候,苏晚隐隐约约听到高跟鞋踢踢踏踏飞速奔跑的声音。
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
两人面前停下一个气喘吁吁的女人。
苏晚定睛一看,这人不就是顾子帧的前女友,姜淼吗?
姜淼此时的样子绝对称不上好看,她一头秀发因为狂奔而来的缘故乱得有些彻底,额上全是细细密密的汗珠子,嘴上还喘着气,显得极为狼狈。
她眼睛里面全是泪,抓着顾念的肩膀吼道:“顾子帧呢?你哥哥呢?他真的……真的、病得一定要动手术?”
“他为什么什么都不肯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