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他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腰佩斩龙剑,右手握着剑柄,眼中带着一抹睥睨和傲然,冷冷的扫视百官。在他进来之后,一道道身影也从外面闯了进来,赫然都是巡城卫。以昊丛云为首的巡城卫,直接进入大殿。御史黄清率先怒斥道:“昊丛云,你大胆。无陛下诏令,竟然擅自率领巡城卫入宫,你是要谋逆吗?”昊丛云淡淡道:“黄御史说笑了,本统领可是得到陛下口谕,让本统领今日率领巡城卫入宫,勤王救驾。”黄清一楞,昊丛云挥了挥手,一道身影从他身后小跑了过来。这道身影,正是之前昊丛云身旁的贴身小内官。“小林内官一直近身伺候陛下,知晓他的人应该不少吧?昨夜陛下苏醒一个时辰,也是他近身伺候。”“陛下告诉他,有人意图谋逆,夺取国主之位,让父王带斩龙剑勤王。命本统领率领巡城卫一同入宫勤王,不得有误。”“本统领有陛下口谕,如何算是谋逆?”他冷冷的看着黄清:“莫不是,黄御史也是谋逆之臣之一?”“陛下口谕?陛下昨夜苏醒一个时辰,一直都由安相等人陪同,如何会给你传什么口谕?”“怎么?安相等人的国旨就是陛下亲口传达,给本统领的口谕就是假的不成?”昊丛云眼眸带着一抹冷意,面带冷笑!吴松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朝安道年的方向看了一眼,低头不语。任平生明白了过来,这家伙原来是玩的这把戏。陛下苏醒一个时辰,除了他们之外,没有别的人证。同样的,小林内官一直在陛下身旁伺候,他所言,自然也可为证。安道年朝祁王看了过去:“祁王,如今新王已经确认了下来。为了避免我大昊动荡,祁王应以大局为重。”“身为宗亲,自当为表率,可莫要祸乱朝堂。同是皇室血脉,二皇子既然能够执掌朝堂数月,三皇子有何不可?”“眼下局势,应当彻底稳定朝局才是。”安道年字字句句都是以大局出发,祁王则是冷笑了起来:“安相还真是忠心。”“在这种时候,竟然还记挂着我大昊天下。”祁王平静道:“只是安相此言差矣,本王倒是不敢苟同。”“本王觉得,大昊天下若要大定,就需要一个安稳的国主。你也说了,本王可是宗亲,也是陛下的亲弟弟。”“既然皇子无能,那本王就遵从先王旨意:本王自己登位!”祁王一把握住斩龙剑:“先王有言,赐本王斩龙剑。”“若皇子无能,则本王可取而代之。”他看向安道年:“安相为百官之首,历经两朝,当知晓先王所言吧?”安道年平静道:“先王所言,本相自然记得。太子无德,二皇子无能,但三皇子和六皇子可还没执掌朝堂过。”祁王看了安道年一眼:“安相也说了,时机不再,如今的大昊可没有那么多时间磋磨。所以,还是先由本王直接登位吧。”龙椅之上,天天的身影慢慢站了起来。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下方的祁王:“祁王叔,这是打算谋逆王位吗?”祁王淡淡笑道:“谋逆王位?本王说过了,本王只是在谨遵先王之命吩咐而已。先王之命,朝堂众所周知。”“本王如今只是谨遵先王之命,皇子无能,本王只能谨遵先王之命。”他淡淡的看着天天:“倒是你,你才归来几日?”“你知道大昊百姓一共有多少吗?你知道朝中官员有几人吗?你知道我大昊有多少郡城吗?你知道百姓需要的是什么吗?”“一归来就想登位?到底是你说了算,还是安相说了算?若如此,那我大昊天下,到底是姓昊,还是姓安?”“祁王言重了!”祁王的一番话说的天天哑口无言,但安道年却沉声开口道:“本相可没有忤逆之心。”“是吗?既然如此,都是昊家天下,本王为何登位不得?本王有先王之命,又得陛下口谕,本王为何不能登位?”祁王抬眼,看向安道年:“本王登位,也同样是名正言顺,不是吗?既然如此,那安相为何,不能支持本王呢?”安道年淡淡道:“因为你,违反了大昊国律。祁王,不管你说破天,你都不该带巡城卫入国宫。”他盯着祁王:“大昊国律,无诏带兵入国宫者,视为谋逆。祁王你更是占据了东宣门,已然算是对国宫动手。”安道年平静道:“既然如此,那就已经算是谋逆之罪。这里所说的陛下诏令,乃是国旨诏书,祁王可有?”“谋逆篡位,不管如何,都已经是名不正,言不顺。”安道年淡淡道:“王爷又何以会觉得,自己能够继承王位?”“谋逆之罪,乃是死罪,王爷如何不知?若王爷登位,岂非是告诉大昊所有官员,王爷谋逆成事?”“安相的意思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支持本王登位了?”祁王明白了过来,嘴角扬起一抹笑容:“可安相,能够改变什么?”“如今东宣门已经被本王掌控,就连这朝堂大殿,也都在本王执掌之中。你们就算不答应,也得答应。”“谋逆?”祁王冷笑道:“哪怕就算是谋逆,你又能如何?你们又能够改变什么?谋逆,就谋逆了。”“现在就告诉你们,今日这王位,你们同意,本王要坐。你们就算不同意,本王同样也是要坐。”祁王已经不打算废话了,一切尽在掌控,又有任尽忠兜底,他还废话什么?他冷冷的看着周围:“你们呢?”他朝任尽忠看了过去:“本王登位,是谨遵先王之命。大将军为先王最为器重之人,应该会支持本王的吧?”任尽忠看了祁王手中的斩龙剑一眼:“王爷手持斩龙剑,上可斩昏君,下可斩佞臣,老臣如何敢违逆?”祁王闻言,不由笑了起来:“好,既然老将军没有问题,那相信诸位,都不会有问题。”:()镇国少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