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拜见二皇子殿下。”王宫勤政殿,任尽忠朝二皇子拱手行礼:“不知二皇子召见,所为何事?”“老将军不必多礼。”二皇子笑着开口:“吾刚得到了一个最新消息,老将军不妨先看看?”“哦?”任尽忠伸手,拿起桌上书简,低头看了起来:“原来二皇子说的是这个,这个消息,老臣也是今日刚知晓。”“父皇中毒,少将军大婚之日畏罪潜逃。如今虽已查明真相,但少将军潜逃之罪也是属实。”“他如今出现在北峰城,还如此大张旗鼓,老将军就没想为少将军洗脱冤屈?好让他,光明正大吗?”任尽忠闻言,看了二皇子一眼:“他现在,似乎就光明正大的很。殿下,到底想跟老臣说什么?”二皇子淡淡道:“是吗?光明正大的很吗?畏罪潜逃,可不是小罪。不如大将军,再看看这个消息?”任尽忠再次拿起一旁的另一份书简,他展开之后,慢慢放下书简:“二皇子到底想说什么?”二皇子缓缓道:“少将军可是将军府唯一的嫡系传人,血脉传承延续,老将军总不想看到他有事吧?”“如今东延使者大张旗鼓来索要说法,而少将军本身又背负畏罪潜逃之名。”他看着任尽忠:“老将军,不想想办法?”“二皇子都这么说了,想来是有什么想法了?”任尽忠神色平静,二皇子缓缓道:“你我合作,合则两利嘛。”“我助你孙儿脱眼前困境,让少将军名正言顺归来,替他洗脱冤屈,还助他摆脱东延问责。”“而老将军则助我在朝堂站稳脚跟,让我监国之名,名正言顺。我若名正言顺,必让老将军更进一步。”“我保证,人家以后必定万万人之上,一人之下。”他看着任尽忠:“而少将军,也必然可让任家成为天下第一家族。”“你我合作,共享大昊天下,如何?”二皇子目光炯炯,任尽忠顿时明白了过来,这家伙,是在挟持自己?他朝二皇子看了过去,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二皇子说笑了,我任家满门忠烈,从头到尾,只效忠一人。”他神色淡然:“莫说我那孙儿根本没毒害陛下,不存在什么畏罪潜逃之说。若他真做了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那老夫也会亲手斩他。”此刻的任尽忠可是一脸正气:“人家上下效忠的,只有陛下。在我任家眼中,除陛下之外,其余一切,皆不重要。”“若有朝一日,二皇子成为了新的陛下,那老臣,自然是唯二皇子命是从。不然的话,那就恕老臣无能为力了。”“至于我那孙儿,国律该如何,那他就该如何。”任尽忠看着二皇子:“他若有罪,那他就有罪!”“若他无罪,那任何人也别想让他有罪。所以老臣相信,他有没有罪,不是谁一人能说了算!”“而应该是,国律说了算!”任尽忠一身正气的模样,反倒是让二皇子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老将军,你可知道,自己所说到底是什么意思?”二皇子直直的盯着任尽忠:“老将军确定?”“老臣确定!”任尽忠一脸正色:“若他有违国律,自然有国律处置。若他没有违反国律,谁也威胁不了他。”二皇子眼眸阴沉如水:“老将军确定要一意孤行吗?此次东延使者前来,所为何事,老将军不是不知道。”他直直的盯着任尽忠:“你确定,不需要吾出手相助?你要知道,不管如何,吾都有一个监国之名。”任尽忠一脸正色,大声开口道:“若任平生真的背叛大昊,跟蛮戎勾结,老臣也不会饶了他!”他看着二皇子:“既然东延使者入大昊,那么一切就等使者到来之后再说。若真的是任平生背叛了大昊。”“那老夫,必定第一个饶不了他!”任尽忠一脸正气,二皇子则神色阴沉如水:“老将军,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大昊使者不日就可抵达京都,若老将军一意孤行,那吾现在就只能以监国下一道诏令,诏任平生回京都对峙了。”“且不说他到底有没有跟蛮戎联手,就如今这京都情况,他若归来,可是会对老将军,百害而无一利。”“二皇子说笑了。”任尽忠则是油盐不进:“老臣还是那句话,若他真的违反国律,一切,任凭国律处置!”二皇子怎么都没想到,这个老家伙,竟然如此油盐不进:“既然如此,那吾立刻就下诏令。”任尽忠拱手行礼:“若是他真的有违国律,那么,任何人都救不了他。殿下乃是皇子,更不应该寻徇私才是。”二皇子咬牙切齿的盯着任尽忠,而后冷然开口道:“老将军教训的是,吾知道该怎么做了。”任尽忠抱拳:“那老臣就不打扰殿下了,老臣告退。”二皇子一拳砸落了下来,而后一脸愤怒:“这个老东西,竟然是如此油盐不进。”“殿下。”就在这时候,内官听到动静,连忙小跑了进来:“殿下,发生了什么事了?殿下你?”“任尽忠这个老匹夫。”二皇子咬牙切齿道:“好,好,既然你不在意你的嫡孙,那本皇子就让你任家绝后。““你,立刻下一道诏书,送去北峰城。”二皇子冷然开口道:“就说东延使者入京都,状告少将军任平生,勾结蛮戎。”“让少将军立刻返回京都,跟东延使者辩证,以证清白。”二皇子神情冷漠:“还有,附带吾亲手书信一封。”既然任尽忠不可用,那么他就要好好利用一下这任平生,也不知道这任平生知道任尽忠这老匹夫放弃了他,会是什么想法。二皇子眼眸深邃,而后快速亲手刻手书,无论如何,都要让任尽忠这老匹夫后悔,不然的话,自己就不是监国。他眼眸露出一抹冷意,自己既然执掌监国之权,那就要发挥它的用处。:()镇国少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