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启禀祁王,南城门没有发现忠勇侯踪迹!”“报,禀报祁王,北城门刚才有人手持安相手令开了城门。已经有人出城了,不知是否是忠勇侯。”“报,禀报祁王,出城之人一路向南离去!”一个个汇报不断传了过来,祁王知道,任平生逃了。“现在,你们还说,陛下中毒和忠勇侯无关吗?”他双目如电,环视周围:“这,算不算畏罪潜逃?”“太子殿下,现在还说此事跟忠勇侯无关吗?”六皇子朝太子笑道:“倒是要恭喜太子殿下了。”“父王中毒沉眠,忠勇侯畏罪潜逃。太子殿下监国,也等于是提前登基称王了。”“六弟此言何意?”太子冷冷的看着六皇子:“六弟是意有所指吧?”六皇子摇了摇头,平静开口道:“只是觉得奇怪,忠勇侯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对他,似乎没有半点好处。”他看了隆安公主一眼:“今日他和隆安公主大婚,他就是我大昊的驸马,位高权重,又深得父王信任。”“既如此,他为什么要毒杀父王?”他看向太子:“如此愚蠢的做法,还要搭上整个将军府上下?”“除非任家想要谋逆,不然的话,他此举,岂非太过愚蠢?”六皇子平静开口道:“可任家,谋逆了吗?”“六皇子所言甚是。”祁王如何不知道,这时候就应该落井下石:“忠勇侯此举,没有缘由。”“不,不好了!”就在这时候,一个禁卫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被围了,祁王,我们被围了。”“任大将军,带着任家军,杀进京都了。”禁卫脸色苍白,说出的话,却让在场所有人都是脸色大变。“吱!”就在这时候,一支利箭划破虚空,直接穿透了这禁卫的喉咙,这一幕,让所有人都是一震。一声冷哼随之传了过来:“妖言惑众,我任家满门忠烈,你却在污蔑本将军谋逆?真是该死。”任尽忠,率领一大队兵马,从外面大步走了进来。祁王神色阴沉,朝任尽忠看了过来:“任老将军,你想干什么?”任尽忠冷然道:“自然是想查明真相,还我任家一个公道。不然的话,祁王难道还以为,本将军真要谋逆不成?”祁王指着他身后的兵马,冷声道:“你就是这样调查真相的?任老将军,你此举,甚是不妥吧?”“不妥?”任尽忠冷笑:“本将军若不如此,现在只怕已经下狱了吧?廷尉府那边,连房间都给本将军准备好了吧?”“我已经老了,常年征战,身体也有很多毛病。到时候,就算病死应为付狱中,也是名正言顺。”“到那时候,谁来还我任家公道?”他眼眸冰冷,所说之话,却让周围的群臣都是低声议论了起来!“那老将军到底是什么意思?带任家军杀入京都?你可别忘了,这可是京都。你此举,已经违反国律。”“等陛下醒来,本将军愿意接受陛下一切惩罚。”他冷然道:“但现在,本将军也要先查证陛下中毒之事!”“给我带上来。”任尽忠一声令下,身后的任家军就带着几道身影走了进来,直接就被人押了过来。当看清楚那四个人的时候,祁王也是一惊。他盯着其中一人,眼眸露出一抹惊讶:“柴清源?”任尽忠冷然道:“不止是柴清源,祁王,你可知道,柴清源身边的那小公子是什么人?”祁王朝那年轻公子哥看了过去,皱起眉头:“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但想不起来了。”任尽忠淡淡道:“他叫裴世俊,乃是裴氏嫡长子,曾为太子伴读。祁王之前经常出入宫中,应该见过此人。”“原来是他。”祁王恍然,他看向任尽忠:“老将军的意思是说,陛下中毒之事,跟他们有关?”“陛下中毒,千日醉又在我那孙儿身上发现残留。老夫自然百思不得其解,如何会这样?”“我们就算是要谋逆,下毒去毒害陛下,如何会在我孙儿大婚之日?如此行事,岂非愚蠢至极?”“那不是直接告诉所有人,我任家要毒害陛下,我任家要谋逆?”任尽忠冷然道:“老夫当即就察觉必有蹊跷!”“陛下中毒,瞬间就昏死过去,时间极短。李申副统领包围将军府速度很快,幕后黑手,必然不可能安然离开。”“而且此事周密,不止有大内官的重重检查,还有我将军府层层筛选,还要把千日醉残留在我孙儿的衣服之上。”他冷冷的看着柴清源:“那么此人就必然要对陛下周身一切,都了如指掌,而且还能接触到我孙儿的喜服。”他指着那另外两人:“他们两人,便是制定此次大婚喜服之人。祁王,不知道这两个人,祁王可否熟识?”祁王目光一闪,他还没有开口,任尽忠就看向隆安公主:“公主对于她们二人,应该是熟识的吧?”隆安公主低声道:“是殷三娘和七掌事,她们一个曾经是宫中第一女工,为太子御用朝服和便服制作。”“而七掌事,则为太子乳母。”隆安公主偷偷的看了太子一眼,太子此刻,已然神色阴沉如水,没有说话。“祁王不觉得,有些太凑巧了吗?”任尽忠淡淡道:“涉及此事的三个人,一个太子伴读,一个太子御用,一个太子乳母。”“而这柴清源,老夫听说,他之所以能够进入此地,躲过盘查,是因为手持,太子的东宫令!”他一甩手,一枚令牌就被丢在了地上。众人都低头看了过去,这枚令牌,正是代表太子的,太子东宫令。太子神色大变,他猛然看向任尽忠,而后又看了看柴清源。不对,这事不对,到底是什么人在害自己?此人原本是想陷害任尽忠,从而拉自己下水。而如今,却被任尽忠查出了幕后之人。所有证据,都指向了吾。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猛然朝二皇子看了过去。:()镇国少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