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忠勇侯手底下竟然还有如此强者!”虽然一战而败,但阳顶天却是心服口服,满口赞叹。“东荒将军此次应该不是为了天阳侯之事而来吧?”任平生和阳顶天一同离开听雨楼,两人并肩而行。“实不相瞒,我跟我这弟弟没什么感情。”他微微笑道:“当年我有幸意外救了皓天王一命。”“皓天王知晓我乃孤儿,这才收我为义子。”他摇了摇头:“不瞒你说,我自从执掌东荒军以来。”“天阳侯就一直对我颇为不满。”他叹了口气:“我也曾几次请义父把东荒军交给天阳侯,义父都是不理会。”“毕竟东荒军乃是义父一手建立,它姓昊,而不是姓阳!”阳顶天摇了摇头:“任其职而担其责。”他看向任平生:“谁让我如今执掌东荒军,肩负跟东延一战之重责呢?自然是要为东延铁骑而负责。”阳顶天眼眸炽热:“忠勇侯北峰城一战,我也有所耳闻。忠勇侯大败蛮戎骑兵,扬我国威,天下皆知。”他不好意思笑道:“原本我带踏云而来,是想请教来着。但谁知道天阳侯会和忠勇侯发生如此冲突,所以。”任平生不觉有些好笑:“所以东荒将军就以此为名,来一场赌斗?都说东荒将军没有心机,也不尽然啊。”“若真的是没有脑子的话,我如何率领东荒军?”阳顶天摇了摇头:“我是不拘小节,但并不是傻子。”“说得好!”任平生淡淡笑道:“针对骑兵之法,蛮戎都已经知晓。既然东荒将军开口了,我自然也不会拒绝。”“只是今日天色已晚,等明日,东荒将军来我府中,我会准备好。”任平生朝阳顶天笑道:“记得把那踏云带来。”“一定一定!”阳顶天闻言,自然大喜:“忠勇侯放心,明日一早,我便带踏云前来府中拜访。”“多谢忠勇侯!”他朝任平生拱手行了一礼,而后连忙道:“我这就去准备准备,忠勇侯,我们明日见!”阳顶天似乎是怕任平生反悔一般,说完便直接转身离去。任平生见状,不由低笑摇头:“这家伙,还真是。”他朝天天看了一眼,而后笑着开口道:“怎么?这阳顶天已经是当世超一流武将了,他都败在你的手中,你还不尽兴?”天天摇了摇头:“他很厉害,只是他没有出全力。我能感觉的出来,他应该留了一部分实力。”任平生闻言,眼眸精光一闪:“如此说来,他是本就打算一败?这家伙,心思城府倒也是深的很。”任平生反应了过来,这家伙如果是故意一败的话,那刚才的这番谈话的结果,他只怕早就已经预料到了,“故意一败,然后坦言自己目的,表示自己的坦诚。再以踏云为礼,说明自己的诚意。最后再得到自己的承诺。”“一步一步,一环扣一环,这阳顶天,不是简单之辈。”任平生低声道:“难怪要这么着急离开,原来如此。”“他必然是知道你发现了他没有出全力,在你跟我说之前就立刻离去,让我没有反悔的机会。”“不仅如此,你今日大败阳顶天之事,不日就会传遍大昊。到时候,那些想要针对我的人,就会更加警惕。”“以后若是再想刺杀我,就不会随便用几个歪瓜裂枣,而是真正的会拼尽全力。只是,这是他自己的意思?还是皓天王?”任平生目露深思:“在这京都之中,还真要时时刻刻如履薄冰。在这种时候出现在这京都的任何人,都不容小觑。”当任平生的马车回府的时候,柳显快速走了上来:“少将军,有客来访,说是天阳郡的天阳侯,已经等了一个多时辰了。”任平生闻言,不由笑了起来:“如此说来,这家伙昏迷之后就过来了?倒是有意思,看来是真急了。”任平生踏入府中的时候,天阳侯已经在这里喝了两壶茶水了。他的脸上,满是焦虑和担忧,低头蹙眉不语。“没想到,天阳侯这一昏迷,反而昏迷到我府上来了?”就在这时候,任平生的声音传了过来,天阳侯猛然抬头。“忠勇侯。”看到任平生的到来,他反而是松了口气。他起身朝任平生拱手:“专程来为今日之事,前来道歉。”“天阳侯客气了。”任平生摇了摇头:“我可不知道今日有什么事情,需要天阳侯专程来道歉。”“天阳侯只是跟我一见如故,所以上门秉烛夜谈而已。”任平生笑道:“可不兴说什么道歉的话。”“忠勇侯所言甚是。”天阳侯也立刻反应了过来,长长的出了口气:“据说我那兄长,还去找忠勇侯麻烦了?”任平生点头道:“你这位兄长可不好招惹,实力强得很。我这弟弟,差点都不是你那兄长的对手。”天阳侯摇了摇头:“若这位小兄弟差一点不是他的对手的话,那多半就真的不是他的对手了。”任平生眼眸精光一闪:“哦?何以见得?今日这一场比试,可是我这弟弟略胜一筹,听天阳侯的意思,令兄是故意的?”天阳侯缓缓道:“我这位兄长,别看常年在外交战。他熟读兵法,深谙作战之道,能够以劣势东荒骑兵和东延铁骑周旋多年。”“就足以说明他的心思和计谋。”天阳侯摇了摇头:“若是没有绝对的实力和高明的谋划,如何能以劣胜优?”“而且他这家伙,从来都是深居简出,就怕别人知道有他这个人一样。我父亲当年醉酒曾评价过他:心有八窍!”“忠勇侯应该听过七窍玲珑心是什么意思?这八窍,自然就不用我多说了。”“而且这家伙,从来不会完全展现自己。他最多只会在人前展现出自己的七成,甚至更少。”“哪怕是我父亲,都不会知道他到底隐藏了多少,何况是我们?总之跟这家伙打交道,忠勇侯千万要小心便是。”:()镇国少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