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医?堂堂大昊六皇子,竟然会变成一名兽医?而且陛下不但不阻止,反而还全力促成?虽说六皇子年幼,但他毕竟也是皇子。任平生还是听出了其中的异样,他看向碧珠:“那个驭兽师?”碧珠点头道:“死的很蹊跷,浑身发黑,似中毒身亡。但皇家记录,却是醉酒失足淹死,所以。”任平生目露思索,碧珠继续道:“对了,公子,当年督办此案的,正是侯尚书。他当年就是办了此案之后,才转去兵部。”“也是因为这个案子,才让他从刑部侍郎变成了兵部尚书。”碧珠之言,倒是让任平生也是一怔:“侯文定?”“这还跟他有关?”任平生不免有些好奇:“这侯文定之前是刑部侍郎?督办此案之后,就被提拔为兵部尚书?”“是!”碧珠点了点头,略微迟疑道:“而当年举荐侯尚书的,正是公子的祖父:大将军!”“你的意思是说?”任平生一震,碧珠低声道:“那一年,公子双亲皆战死沙场。老将军曾带他们回京,就是那一年的年初。”“我的父母?”任平生眼中露出一抹惘然,他呢喃道:“为什么,我似乎一点都想不起来这些?”就在这时候,一个洪亮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过来:“任平生在哪里?给我滚出来,哪个是任平生?”房中的任平生目光一闪,起身推开房门。只见一个魁梧的大汉正站在大厅舞台之上,朝四周怒吼咆哮着。周围的侍者上去拉扯,皆都被他轻而易举的甩飞了出去。任平生目光闪烁,这个家伙,好大的力气。至少五六个护卫齐齐上阵,抓着那魁梧大汉。但他就是纹丝不动,看着四周大骂:“任平生,你个缩头乌龟,滚出来。”“砰!”“砰!”那五六个护卫就被他轻易的甩飞了出去,狠狠地砸落在地上,痛苦哀嚎着。“他便是天阳侯的大哥,也有爵位。”碧珠轻声道:“似乎是因为他在天阳郡闯了大祸,后面被削去了爵位。”“天阳侯这位大哥的记录不多,只知道他天生力大无穷,一直在东荒从军。而且还是东荒军的创建者。”“那可是陛下特许他建立的东荒军,都以骑兵为主。他的东荒军常年跟东延铁骑厮杀,互有胜负。”“至于这个东荒军的将军,就没多少记录。”碧珠轻声道:“似乎,他并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值得听雨楼去记。”“他叫什么名字?”“阳顶天!”当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任平生差点没喷出一口水。他盯着下方的那魁梧大汉,满脸愕然:阳顶天?就在对方还在叫嚣怒骂的时候,任平生走了过来:“阳顶天,别喊了,本侯在这里。你要要找本侯做什么?”阳顶天这才停了下来,抬头看向任平生的方向:“你就是那任平生?把我弟弟气昏过去的任平生?”任平生点了点头:“如果你说的弟弟是天阳侯的话,那么你要找的人,应该就是我!”“好!”他一声大喝,猛然一跺脚,整个舞台都是轰然一声炸响。而后,那座舞台竟然开始四分五裂了起来。“东荒将军!”一声怒喝随之响起,听雨楼管事走了过来:“虽然你是我大昊将军,但也不能如此肆意妄为吧?”“你今日损失多少,只管去找我弟弟,我阳家尽数赔偿。”阳顶天满不在乎:“今日打扰诸位雅兴了,我给诸位赔礼。”“只是这小子,今日如此欺辱舍弟,此恨不消,某不痛快。”他朝任平生大喊道:“我不会说话,我只会打人。”“你把我弟弟气晕了过去,那你就下来让我打晕过去,这件事就算了。”阳顶天一副我很大度的样子,让任平生不由低笑。这家伙,不管怎么看,都像是一个莽汉。他摇头道:“那你可就找错人了,我可不会打架。”阳顶天一瞪眼:“你可是我大昊的少将军,自幼从军,你不会打架?难道你也跟这群娘们男人一样,整天混女人堆里?”他这一句话可没有丝毫掩盖自己那大嗓门,整个听雨楼上下几乎都听到了。任平生失笑,这家伙,还真不怕得罪人。果不其然,那听雨楼人群之中,就有不少人怒视阳顶天。阳顶天却不以为意:“要么你来让我打晕,要么你让你的人来让我打晕。”一旁的天天早就已经蠢蠢欲动了,听到此话,他朝任平生看了一眼。任平生含笑点头:“小心一些。”天天咧嘴笑了起来,纵身一跃,直接就落到了阳顶天的面前。阳顶天朝天天看了过来:“打架就打架,还戴着斗笠干什么?”“天天始终戴着斗笠,也不是很方便。”他看向身旁的碧珠:“让你打听一下他的事情,如何了?”“他脸上的病,有一个人应该能治。而此人,如今正在京都之中。只是他极为古怪,未必会帮天天看病。”“无妨,再古怪的人,只要对症下药就可以。”他平静道:“等此间事了,再去拜访一下看看。”就在这时候,阳顶天突然开口道:“既然要比试,那就不能没有彩头。不如,我们弄点彩头,如何?”任平生闻言,朝他看了过来:“哦?既然东荒将军有此雅兴,我自然奉陪,不知道东荒将军想要什么彩头?”阳顶天笑道:“我有一匹宝马良驹,浑身洁白如雪,可日行一千四百里。行如风,快如电,远远望去,宛若踏在云端。”“因而此马被称之为:踏云。”他看向任平生:“若我败了,那此马就送给忠勇侯,就当是你的大婚之礼。”“可我若是胜了,就恕在下斗胆,想问忠勇侯要一件东西。”这一刻的阳顶天,哪里还有半分莽汉的样子?“你想要什么?”任平生目露好奇,阳顶天一字一句道:“忠勇侯大败蛮戎骑兵的方法。”“这家伙,有备而来!”:()镇国少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