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任平生率领两百黑甲兵出现在相府之外的时候,整个街道的百姓都震惊了。这是要干什么?包围相府?相府管家快步从府中走了出来,脸色难看。这还是他任管家数十年来,第一次见有人敢带兵包围相府。他神色也不禁阴沉无比,抬头朝任平生看了过来:“忠勇侯,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要攻打相府吗?”任平生翻身下马,淡淡笑道:“管家说笑了,在下可没有此等狂妄。带着区区两百黑甲兵,就来攻打相府。”“上次府中做客,已经见识过相府防卫,如何会如此不自量力?”他走到管家面前:“我此行前来,是为抓人。”“抓人?”管家一怔,任平生淡淡道:“那个散播我放走刺杀安相刺客,与夕阳组织,甚至是宁国有合作关系的人。”“他?”管家看着任平生:“忠勇侯就为了一个胡言乱语的下人,就如此大动干戈?甚至包围相府?”“管家说笑了。”任平生淡淡道:“何为国之根基?天下百姓也。此人言语祸乱大昊,引起百姓猜忌不安,是在动摇国本。”“我大昊国律有言:妖言惑众,祸乱大昊者,斩!”任平生眼眸冷光闪烁:“妄自非议诬陷本侯,也是罪不可赦。”管家一震,任平生看着管家:“此事已经人尽皆知,管家莫非要说不知?此人今日若不交出来,我大昊法度何在?”他冷冷道:“除非是管家和相府也是这么认为,觉得本侯暗中放走夕阳杀手,跟宁国有所合作往来。”管家忍不住低声道:“不是都说,是大将军在暗中指使吗?已经没人说这是忠勇侯指使的,忠勇侯这是?”任平生冷然道:“管家慎言。一群愚昧之人的谣言也就罢了,管家是何许人也?这样的言论,是你等可以议论的吗?”“大将军镇守南疆三十七年,从未离开过一步。三十七年来,宁国大兵进攻南疆八次,毫无寸进,没有踏入南疆一步。”“我大昊南域疆土坚不可摧,没有丢失一寸之地。那都是大将军宵衣旰食,衣不解带,征战沙场的功劳。”“南疆历经大战七次,小战三十一次,战死将士多达三十五万。”他呼了口气:“若说大将军跟宁国有所合作,跟夕阳有所合作?”“那岂非,让南疆所有将士都心寒?大将军还守什么南疆?直接迎宁国大军入南疆,率领数十万大军杀入京都,岂非更好?”“让夕阳杀手来刺杀安相?能有什么用?杀死一个安相,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能改变什么?”“若说大将军要谋逆,就凭这群妖言惑众的愚昧蠢货,能够守得住吗?”任平生冷然道:“连管家都知道如此谣言。”“可见此事严重。”他淡淡道:“本侯今日不止是要拿首犯,还要连那些散播之人,全部缉拿,一个不剩。”管家迟疑了起来,任平生缓缓抬头:“怎么?莫非散播谣言的人之中,还有管家熟识的人不成?”管家连忙摇头:“那不可能,老奴如何会跟这些人相识。只是此事关乎相府颜面,老奴实在无权做主。”任平生一挥手,身后的黑甲兵就直接要冲入相府:“既然管家无权做主,那本侯就自己拿人便是。”“若安相问起,本侯一力承当。”任平生直接就要硬闯相府,管家脸色大变:“忠勇侯留步,不可!”“在本侯眼里,没有什么不可。”他冷然道:“如此妖言惑众,对于本侯而言,跟杀亲之仇无异。”“黑甲兵有护卫京都,铲除奸佞之责。陛下既然让我任家统领黑甲兵,那就是对我任家的信任。”“此人如此妖言惑众,岂非也在祸乱陛下?管家百般阻扰,那本侯很有理由怀疑,此人所为,是否是安相指使?”“怎么可能?”管家大惊,任平生冷然道:“既然不可能,那管家就不要阻拦了。天天,带人进去抓人。”就在这时候,一道身影出现在相府门口。他背负一把银枪,身上有一股凌厉的嗜血杀气,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他的眼睛,一直盯着相府的门槛,仿佛那是他的底线。只要有人敢踏入这个门槛,他就会以身后银枪,直接挑杀。似乎是发现了对方的气息,天天眼眸明亮。他一把握住了身后的乌金刀,咧嘴一笑,长刀泛着寒芒,大步走了过来。管家大惊失色,没想到这任平生竟然真的会硬来。当天天踏入相府门槛的时候,门口那持枪青年动了。一抹寒芒,枪出如龙,直接朝天天眉心杀了过来。天天咧嘴一笑,早有准备,一刀横扫,气势磅礴!“叮!”“铛!”刀枪相撞,响起一声轻鸣,火花飞溅。一刀之下,持枪青年暴退,眼中露出一抹惊异。“有点意思。”而天天不同,他一声低笑,直接快速冲了过来。天天的速度很快,他手中的刀则是更快。“好快的速度,好快的刀!”持枪青年也不禁一震,手持银色长枪刺出。只是一瞬之间,却是连刺七枪有余!“叮!”“叮!”一枪枪不断落下,七枪卸力,竟然还无法完全卸掉这一枪的力量。“这怎么可能?”他眼中带着震惊之色,震退数步,不可思议的看着天天:“怎么可能有人有如此强大的力量,还有如此速度?”天天可没有给他多思虑的时间,而是一声低喝,纵身一跃,高高跃起,双手握刀,一刀就朝对方狠狠劈了下去。那持枪青年见状,神情肃穆,直接横枪抵挡。“轰隆!”一刀之下,府门破碎,碎木横飞,持枪青年直接就被斩飞了出去。管家脸色巨变,没想到这任平生竟然如此疯狂。真的打算强行闯入相府,这家伙,真是疯了吗?任平生则顺势大手一挥,冷然道:“黑甲兵听令,给我把那妖言惑众的几个人,拿下!”:()镇国少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