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想知道么?”义妁坏坏的笑着,“真想知道的话,我这就告诉你。”陆鸣最终还是放弃了,知道的太多并不会让人变得痛苦,知道的太多却又无法活的通透才会痛苦,面对这么多奇奇怪怪的药材,陆鸣实在是通透不起来。“是你自己不想知道的,那我就不回答了,不过,我倒是有个问题想问你。”“问吧,什么问题。”“倭岛除了有金银外,还有其他重要的东西么?为何要在那分封诸侯呢?”义妁知道消息后就很好奇,据她的了解,淮南王的一对子女应该是没有活命机会的,没想到还能去倭岛继续当诸侯,这完全不符合陛下以往的行事风格,除非…陛下有更大的谋划,淮南王的子女还有利用价值。“涉及机密么?不方便的话…”“没什么不方便的,”这件事更多的还是阳谋,没必要弄得多神秘,“简单来说,就是给后人多攒些家底。”就这么简单?义妁脑海里闪现过很多阴谋论,却没想到真相是如此简单,“就这?”陆鸣点头,“不是这还能是什么,”只不过要达成这个目的的话,中间少不了各种血雨腥风和阴谋算计。“家底够厚,子孙后代败起来能多支撑一段时间,万一有个中兴之主,说不定就能再度强盛起来,何况海外还有很多好东西,我们不去拿的话不是浪费了么。”现阶段,陆鸣还不打算告诉义妁自己的来历,很多事情也不方便说的太仔细,通过开启大航海来培养新的利益集团,把中华文明开枝散叶,占据世界上更多的地方,实现前所未有的地大物博,提高君王的评判标准,不敢出海开拓的皇帝以后只能和江东杰瑞坐一桌,这些都是后话了。“多厚的家底才算厚啊,真要是子孙不孝,怎么也经不起败家的。”回想自己家的经历,也算是官宦之家出身,一朝变故后就家道中落了,要不是有父亲好友的照顾,她和弟弟能不能活着都是个问题。“底蕴,我们现在走的每一步都在为以后增加底蕴,当后世子孙跌入谷底,被人肆意欺凌的时候,想起我们今日的辉煌,他们可以昂首挺胸的走下去,无论有多少人说他们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注定沉沦,总有人不会放弃抗争,那个时候我们都已经不在了,依然会像星星,像月亮一样为他们提供光亮,指引方向,想起先祖的荣光,他们会坚定的相信,一切不过是些许风霜,哪怕再惨烈,这片土地也终将再次屹立于世界之巅。”过去的荣光总会成为历史,不足为凭,但过去的荣光可以告诉你,不必害怕,牌桌上的对手总在换,而我们,一直都在!义妁莫名的有些感动,她觉得陆鸣在意有所指,却也想不清楚究竟是什么。“过几天我会出去一趟,回来之后咱们就成亲。”刚说完,陆鸣发现说的有问题,怎么这么像插旗呢?“你去哪?”“陛下让我去一趟骊山,”“骊山?”“嗯,拿着当年的诏书,去告诉始皇帝,徐福已经死了,他没有找到长生药。”始皇帝的长生药,不知道是多少人的遗憾,如今已经确定徐福的下落,总要去禀报一声,别遗憾了,世上真的没有,不是老天吝啬不想给你。好在骊山距离长安并不太远,只是不知道始皇帝的墓室究竟在哪,陆鸣要拿着诏书到处走一圈,再摆下香案祭祀一番。……朝会。“朕决定命富民侯携始皇帝诏书前去骊山,在那祭祀一番,始皇帝的陵墓就在那,他需要知道徐福的下落。”事情早已定下,如今不过是和大臣们说一声,刘彻不担心有人反对。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有些骚动,整体上,大汉对于秦朝,尤其是秦始皇的评价不太好,尤其是汉朝初年,批评秦始皇的暴政几乎是一种政治正确,秦二世而亡的教训,让大汉君臣引以为戒,一个如此强大的王朝,一统天下之后短短十几年就灭亡了,是一个十足的负面教材。有太多的人批评秦朝的统治过去残暴,失去了仁义,导致天下动荡不安,以至于二世而亡,“一夫作难而七庙隳,身死人手,为天下笑者。”对于秦朝的灭亡,大多归结到了仁义二字上面,所谓“仁义不施而攻守之势异也,”“秦王足己而不问,遂过而不变。二世受之,因而不改,暴虐以重祸。”如今的朝堂上,又以儒家弟子为主流,当年始皇帝和儒家的恩怨情仇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被淡忘。“陛下,臣有事起奏。”丞相公孙弘率先站了出来,“丞相何事?”对于诸臣的反应,尤其是儒门弟子的反应,刘彻早有预料,只是没想到会是公孙弘率先站出来。“陛下,秦因暴政而亡,我大汉应引以为戒,始皇帝晚年昏庸无道,好大喜功,耗尽天下民力,大兴土木,,陈胜吴广揭竿而起,振臂一呼,天下应者云集,足以见得天下苦秦久矣。”公孙弘说话时情绪有些激动,怎么能祭祀那位暴君呢?“大汉立国之后,与民休养生息,恢复天下民力,陛下继位之后励精图治,如今不仅减免赋税,陛下为了轻徭薄赋连自己的陵墓都停止修建,寒冬之时,挖掘煤矿,以蜂窝煤帮助长安百姓取暖,一整个冬天下来,未闻有冻饿而死之人,堪称前所未有之仁政。”公孙弘就是公孙弘,陆鸣还以为他要正面对抗刘彻呢,没想到说着说着就开始拍马屁了。他夸赞刘彻的每一句话,单独拿出来都是真实的,刘彻确实停止修建陵墓,确实减少了孩子的算赋钱,确实免费送了很多蜂窝煤出去,这些都是事实,可是在做这些事情之前,刘彻的所作所为都和仁政不沾边。为了抨击秦始皇,公孙弘刻意不提之前的事情,要把刘彻架到仁德的位置上,不得与秦始皇为伍。:()汉武帝:这个穿越者太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