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对我,别这么冷漠,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前都是我欠你,我在想办法还,我不求你给我什么回应,只希望别再把我当陌生人一样看待……”纪棠打断他,“请你自重。”赵西洲慢慢松开手,但还是不死心地问道,“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到底怎么做你才能满意一点?”纪棠头也没回往出走,临到门口突然停下脚步,回头道,“这件事是你做的吧?”“……什么?”“给马鞍塞钉子,让我出事故,然后再救了我。”赵西洲呆呆地望着她,她说的每个字都知道什么意思,但连在一起有一瞬间的听不懂,好半天他才找到声音,“你这么想?”纪棠,“不管是不是你,警方都会调查清楚,我只是想告诉你,一码归一码,我不会因为你救我就用感情来补偿,你也没必要一直待在剧组,别做无用功了。”她说完就走了,这次没有回头。赵西洲望着她离开的方向,伤心和委屈的感情交杂下,眼圈一次次红了,头次被人冤枉,还是被最在意的那个人,连辩驳的机会都没有,难过的心都在滴血。但想想剧组那么多人她不怀疑别人怀疑自己也是有道理的,因为他的动机最明显,做这种事能快速实现两人关系的破冰、重归于好。所以他现在要做的不是难过,而是找到真凶,洗清自己嫌疑。纪棠走出病房,李音在门口等着她。李音听到她最后怀疑赵西洲的话,忍不住说道,“你会不会误解他了……如果真的是他做的,他怎么保证你在那么惊险的关头不出任何意外……”稍有闪失,坠马骨折都是小事,万一造成更严重的悲剧,对他又有什么好处?纪棠没当回事,“我随口说的。”不想被他一直缠着而已。李音识相地噤声。结果到了晚上,赵西洲突然过来了,李音开的门,正不知道该不该让他进来,就听纪棠问,“怎么不进来?”李音便让开了位置。纪棠刚做完理疗,半躺在床上歇着,身上盖着一床棉被,手里拿着笔和剧本,一边看一边划拉着做笔记,她以为林琳来了,就说,“我做完理疗身上舒服多了,你明天帮我办出院吧,不然一直影响剧组拍摄进度不好。”她长发在肩上披着,身上穿一件单薄的病号服,领口松松垮垮地解开着两粒扣子,露出了胸口一小块白皙的皮肤和弧度美好的锁骨。赵西洲看了一眼就赶紧移开视线,停下脚步没有往里走。李音小跑到床边给纪棠披了件线衫,纪棠不明所以,还有点不愿意,“待会儿穿吧。”刚做完理疗浑身发热,她想凉快一点。“来人了……”李音悄悄道,“赵总。”纪棠怔了下,随后把上衣的扣子扣好,线衫往身上拢了拢,抬眼去看时就见男人在门口那里背身而立。李音找了个借口出去了。纪棠冲赵西洲问,“有事?”赵西洲这才转过身来,他同样穿着病号服,只是肩膀那里裹着纱布,把衣服撑得有点变形。他喉结动了动,神色有些不自然,“我是来洗清嫌疑的。”纪棠莫名其妙。“这是我那天在剧组一整天的活动。”赵西洲走过来打开手机点开一个录了监控的视频给她看,他录了好几个,边交代道,“从早上到晚上,我没接触过那些马,除了自己骑的那匹,当时……”纪棠不耐烦地打断他,“你找我就为了这事?好我知道了,你可以出去了。”赵西洲忙说,“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我真的不会伤害你,我……”纪棠再次打断他,“我明白了。”“什么?”“对不起。”“……”赵西洲呆呆地望着她,听她说道,“如果是因为今天冤枉你的事,不好意思我随口说说而已,没有其他意思,歉已经道了,你现在可以不打扰我了吗?”赵西洲没想到让他那么受伤的话,只是她随随便便说的,为此他忙活了一天,就为了证明清白,到头她却根本没放在心上。他像被愚弄了一样。“你故意的吧?”他问。纪棠一脸无辜,“你说什么?”赵西洲心里憋得慌,脱口而出,“是不是在你心里,已经把我判了死刑,我做什么都是一个笑话,做什么都是在犯贱?”空气像凝住了一样,气氛压抑。纪棠合上剧本突然笑了一下,偏头看向他,语气很轻,反而有种淡淡的嘲弄,“这就受不了了?我在你身边时,受的委屈可比这个多多了。”她挑眉,“你说对了,你就是犯贱,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