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就这样一直聊到了深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迷迷糊糊地都睡着了。当他们再次睁开眼时,发现天已经亮了,太阳正透过窗户照进来。高槿之看着还在熟睡中的马瑞阳,默默地叹了口气,然后轻轻地起身为自己洗漱。当他完成洗漱回到房间时,马瑞阳已经醒了过来,她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然后打了个哈欠。看到高槿之走回来,她笑着说:“早啊!”高槿之微笑着回应道:“早上好!昨晚睡得怎么样?”马瑞阳皱了皱眉,说:“你觉得呢?”高槿之耸了耸肩,回答道:“看起来还不错吧。”马瑞阳撅嘴说道:“哼!你别逗我了,这一夜能睡好才怪。”高槿之好奇地问:“真有这么可怕吗?”马瑞阳瞪大眼睛,激动地描述道:“你是没看到,刚开始是一个巨大的黑影,后来就是那双血红色的眼珠子……”她一边说一边回忆,身体不由得颤抖起来。高槿之连忙安慰道:“好了好了,没事的。不过,你有没有看清那个黑影到底是谁?”马瑞阳摇了摇头,说:“太黑了,根本看不清。”高槿之露出神秘的笑容,说:“其实这里面是有点故事的,但我现在不想告诉你。”马瑞阳立刻来了精神,追问:“什么故事?快告诉我!”但高槿之却故意卖关子,不肯透露半句。马瑞阳无奈之下,只得先去洗漱,心想等洗漱完毕后再找高槿之询问。高槿之则坐在窗前的座椅上,一边品茗,一边思索马瑞阳所说的所见所闻,以及与端木阳一同用餐时瞥见的端木阳胸前若隐若现的那块佛牌。如果没记错的话,那应该是块梵天牌。端木阳曾说过是为了保佑平安,但为何会请一块许愿力如此强大的牌呢?高槿之百思不得其解。就在这时,马瑞阳已洗漱完毕,缓缓走出卫生间。一见高槿之的神情,便好奇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脸愁苦模样?”高槿之回答:“没事,只是在思考些问题罢了。”马瑞阳追问:“想啥呢?”高槿之说:“我昨日好像看见端木阳佩戴的那块佛牌是块梵天牌……”马瑞阳惊得倒吸一口凉气,道:“这家伙到底想干啥?”高槿之皱着眉头说道:“不知道,但我总觉得这家伙这次来的目的可能并不简单。”说到这里,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马瑞阳,问道:“对了……瑞阳,你帮我回忆一下,这家伙昨天到这里之前有没有佩戴那块梵天牌?”马瑞阳一听,立刻认真地回忆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回答道:“我好像没看到他戴那块牌子啊!”高槿之听后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那就对了。看来这家伙昨天早上出门并不是去买食物,而是特意去寺庙求这块牌的。”马瑞阳疑惑地问:“为什么要专门去求呢?”高槿之耐心地解释道:“因为这块梵天牌和普通的不一样,它可不是那种仅仅经过念经加持的普通梵天牌。我猜测它的背面应该涂有一种特殊的油脂。这种油脂只有一些特定的师傅才能制作出来。”马瑞阳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不会吧?这样做不就违反了禁忌吗?”高槿之耸了耸肩,无奈地说:“所以我说,这个家伙肯定是专程去找师傅定制的。而且从这一点来看,他很有可能已经不是第一次来t国了。”马瑞阳一听这话,忍不住浑身一抖,高槿之见状,笑着调侃:“怎么,这就怕了?”马瑞阳赶忙摇头:“没有,怎么会!我才不怕他呢!”然而,他那略显苍白的脸色却出卖了他内心真实的恐惧。高槿之看到他的样子,更是笑得前仰后合:“哈哈,看你这样子倒是挺害怕的。”马瑞阳有些恼羞成怒地反驳道:“去去去,你惯会取笑我的,你是没有亲眼所见,昨晚那双眼睛有多可怕。”高槿之听后,若有所思地叹了口气:“唉……我就是见到也不会觉得多可怕,毕竟昨晚那人是咱们的老熟人了。”马瑞阳听得一头雾水,满脸疑惑地问道:“谁啊?我们怎么可能在异国他乡还有老熟人?”高槿之神秘一笑,故意吊人胃口:“你猜。”马瑞阳着急地催促:“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说。”高槿之这才不紧不慢地回答:“就是咱们隔壁住的这位嘛。”马瑞阳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惊呼:“不会吧?那么吓人的主是隔壁那位?”高槿之看着马瑞阳,坚定地点了点头。马瑞阳只觉得如遭雷击,脑袋嗡嗡作响,半晌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问:“这……这……你认真的?”高槿之耸了耸肩,一脸无奈地道:“怎么?不信?”马瑞阳皱着眉头,疑惑地问道:“倒也不是不信,只不过觉得有些难以置信罢了,你是怎么知道那个人是隔壁那位的?”高槿之轻笑一声,解释道:“我昨天在他身上闻到了一股若有似无的香味,那玩意儿可不是什么好东西。”马瑞阳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啊?我怎么没有闻到?”高槿之没好气地白了马瑞阳一眼,“你那脑袋都快插在碗里了,怎么可能闻得到?”,!马瑞阳尴尬地笑了笑,赶紧说道:“我这不是饿得有些前胸贴后背了嘛,话说,那是什么东西?”高槿之耸了耸肩,回答道:“曼陀罗提取的,不过东西应该在佛牌里。”马瑞阳挠了挠头,追问道:“那……这……和他晚上出来吓人有什么直接关系呢?”高槿之无奈地叹了口气,耐心地解释道:“这花本就是有毒的,只不过……一般的要闻久了才会出现幻觉,他那佛牌里可是提过纯的,所以加速了他的症状。”马瑞阳一脸无语地说道:“这佛寺里的佛牌怎么会有这种害人的玩意儿?”高槿之叹息一声,说道:“唉架不住有人提前做了准备吧。”马瑞阳疑惑地问道:“怎么个意思?谁会千里迢迢地害他?”高槿之耸了耸肩,回答道:“谁知道呢?就他那种性子,只怕是得罪的人太多了吧。”马瑞阳接着问道:“难道就没有像我们这样害怕他的人吗?”高槿之白了马瑞阳一眼,纠正道:“什么叫害怕呀?你会不会聊天?咱俩这叫小心行事。”马瑞阳无奈地说道:“那也架不住内心的恐惧吧?”高槿之反驳道:“那是你恐惧,和我有什么关系?”马瑞阳委屈地说道:“难道你不怕?”高槿之正要说话,突然房间门被敲响了。马瑞阳撇了撇嘴,然后走过去开门。看到来人是端木阳后,他赶紧热情地打招呼道:“你醒啦?快进来吧。”端木阳走进房间,看着两人,有些好奇地问道:“你们?”高槿之连忙解释道:“我们也是刚洗漱完。”马瑞阳看着端木阳一脸疑惑地问道:“你该不会又像昨天一样起得特别早,然后又偷偷跑出去了一趟吧?”端木阳皱着眉头回答道:“倒也没有啊,我今天早上起来就感觉浑身酸痛,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马瑞阳正想说些什么,却被一旁的高槿之用一个警告的眼神给吓住了,他赶紧改口说:“难道你昨晚梦游了吗?”端木阳瞪大了眼睛,急忙反驳道:“怎么可能!我可没有梦游症!”高槿之连忙接过话头,安慰道:“好了好了,别再纠结这个问题了,也许只是因为这床太硬了,你睡不习惯而已。”端木阳听了这话,沉思片刻后觉得高槿之说的有道理,便摆摆手说:“算了算了,不想了,我们还是出去吃点东西吧。”马瑞阳连连点头,应和道:“对对对,我们赶紧走吧。”说完,他便拉起两人一同出门去寻找早餐店。三人在街上四处张望,终于找到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小店,于是他们一同走了进去。吃过早餐后端木阳看着马瑞阳问道:“咱们是不是应该去找阿赞了?”马瑞阳点了点头,然后从兜里掏出手机,道:“我得先去买个当地的电话卡,等会儿再联系他。”高槿之心里暗自庆幸,还好这两个人不知道自己已经开通了国际漫游,不然肯定会被发现。于是,她跟着端木阳和马瑞阳一起去买了一张当地的电话卡,并将其塞进手机里。马瑞阳立刻拨打了阿赞的电话号码,向对方说明来意之后,马瑞阳便带着两人一同前往了阿赞的府邸。经过一段车程,他们来到了一个小村庄前,穿过了这个村庄后,三人站在了一片密林前方。高槿之看着眼前这片有些阴森的树林,不禁打了个寒颤,低声说道:“我的妈呀,这里怎么比上次还让人感到害怕呢?”马瑞阳笑着安慰道:“别担心,我记得上次来的时候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只是有点黑罢了。把手电筒拿出来吧。”高槿之赶忙从背包里拿出了手电筒,分给了每个人一个。三人打着手电进了林子,越往里走光线就越暗,周围的树木遮天蔽日,仿佛将所有的阳光都遮挡在外,让人感到一阵阴冷。走着走着高槿之不禁惊呼了一声,因为他看到了一条粗壮的大蛇盘踞在前方的路上。那蛇身躯庞大,身上的鳞片闪烁着冰冷的光芒,让人毛骨悚然。“别怕,这蛇是阿赞养的,不会攻击人。”马瑞阳安慰道。于是三人小心翼翼地绕过那条大蛇,继续向前走去。终于,他们来到了一处木楼前。这座木楼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木质结构已经显得陈旧,但却透露出一种古朴的气息。马瑞阳整理了一下衣服,轻轻地敲响了门。不多时,门应声开了,三人走进了屋里。走到屋子正中央,一个身穿黑袍、身形佝偻的老者缓缓走下楼梯。他的脸上布满了皱纹,眼神深邃而神秘。三人见状,纷纷双手合十向老者问好。老者微微点头,表示回应。待三人坐定后,马瑞阳直截了当地和阿赞说明了来意。阿赞听完之后,皱起了眉头,说道:“我还是想要提醒这位善信,因果循环啊。”“不……是她先要害死我的!不还给她难消我心头之恨。”端木阳激动地说。,!阿赞叹了口气,便上楼去准备了。阿赞将法器等物品准备好了之后,便走到楼梯前将端木阳叫上楼,问端木阳要了下降头的媒介物品之后便开始起阵做法。他双手合十,嘴里念着听不懂的咒语,然后拿起一块黑布盖在了降头物品之上,同时点燃了蜡烛和香火,整个房间顿时弥漫起一股神秘而诡异的气息。不一会儿,坐在一楼的高槿之和马瑞阳便感觉到了屋中的温度似乎又降低了一些,马瑞阳搓着手道:“槿之,你有没有觉得很冷?”过了许久见高槿之没有反应,马瑞阳随即看向高槿之,只见高槿之整个人呆愣愣的看着窗外,眼神空洞无神,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马瑞阳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在高槿之眼前晃了晃,焦急地问道:“槿之!你怎么了?你没事吧?”然而,高槿之却毫无反应,依旧呆呆地望着窗外。马瑞阳心中一紧,意识到情况不妙,急忙顺着高槿之的目光看去,只见窗外一片漆黑,看不清是什么东西,但隐约间可以看到一双血红的眼睛正透过黑暗,死死地盯着屋里。那双血红色的眼睛透露出一种阴森恐怖的气息,让人毛骨悚然。马瑞阳吓得浑身一颤,心跳骤然加速。他想立刻起身去关上窗帘,以免那恐怖的东西继续窥视屋内。但就在这时,高槿之突然开口道:“别去,坐下。”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马瑞阳一愣,不解地问道:“为啥?”高槿之面无表情地回答:“万一有危险呢,毕竟楼上在”马瑞阳一听,立刻明白了高槿之的意思。毕竟楼上正在做法事,如果此时贸然前去,可能会打断法事,甚至引发更严重的后果。想到这里,马瑞阳赶紧坐回了椅子上,紧张地注视着窗外。随着法事的深入,屋里的气温越来越低,二人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寒冷刺骨。他们紧紧裹着衣服,试图抵御这股寒意,但依然感觉身体渐渐变得僵硬。马瑞阳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颤抖着说道:“好冷啊……我感觉自己快要被冻僵了。”高槿之的脸色也十分苍白,嘴唇发紫,他艰难地回应道:“再坚持一下,应该很快就结束了。”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屋里的寒冷并没有丝毫减轻,反而越发加剧。二人的身体逐渐失去了知觉,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还真是一次惊悚的旅途呢。:()半夏花开半夏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