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随安轻拍了拍云缱的手,示意这人把自己放开。他已经三年没有看云阙丢人的模样了,好奇呢。
只是脚还没有落地,就被一只宽大温热的手掌握住了脚掌。随安对上云缱不赞同的目光,缩了缩脖子,有点吓人。
云缱拿了鞋子给这人亲手穿好,这才放开了随安的脚,看着他凑到云阙那边。
“你……你别……别过来啊……”
看到随安走近的云阙,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转,要是随安再往前走一步,他就立马哭给他看一样。
“他真是随安吗?”云阙看向张丕芝。
张丕芝摊摊手,问他没什么用,看你家皇兄不是最清楚吗。这就是真的,虽然匪夷所思了点儿,吓人了点儿。
云阙看了看站在那里好整以暇欣赏他挣扎姿态的随安,呜呜呜,昨天在长宁宫的时候,他不还是坐着轮椅的吗?他为什么会走路?
“你不是残废吗?”
“我告诉你……你这是欺君,你知道吗……”恐惧的眼泪掉下来,云阙色厉内荏,把自己能想到的罪名都往随安头上扣。随安就站在离云阙两米远的地方,笑眯眯看着他挣扎不休。
救命…救大命……他晴天白日的见鬼了嗷┗|`o′|┛嗷~~
谁来救救他的狗命,反正他哥是不会救他的,他巴不得拿自己让他的心尖尖儿开心呢。
“你哪只耳朵听见我说自己是残废了。”昨天在长宁宫为了不引人注意,他甚至都没有开口说话的好不好。
“而且,你怎么就知道,你皇兄他不知道呢?”就算之前不知道,在他下地走路的时候,那也是已经知道了。
更何况,他被云缱盯的那么紧,他不可能不知道。尤其是跟他身体有关的,事无巨细云缱可能比随安自己都清楚。
云阙都已经不想看他皇兄了,堂堂帝王高大巍峨的形象,已经开始在他的心里崩塌了。有的只是一个怕媳妇的男人。
对于云缱而言,自家蠢弟弟肯定是没有失而复得的心肝宝贝重要的。
认清事实的云阙殿下,非常识时务地从他皇兄的寝殿里麻溜滚蛋。趁着现在他皇兄顾不上收拾他,顺手就把自己昨天当做给他皇兄做寿礼的两个美人儿,也给拐走了。
反正他皇兄也不会享用,留在这里还可能让他皇兄的心尖尖儿误会。
通透
自从帝王寿宴之后,青祁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是慢慢落回去了一半儿。寿宴之上,陛下当着众位大臣的面带走了那洛家的病秧子。
直到今日,陛下已近三日没有临朝了。
这是不是就代表着,他献上的宁侯随安的替身,已经颇得陛下心意了呢?